风吹,红色头纱随风晃动。姬松心慌意乱,他向着阿宁飞奔而去,可是他和阿宁之间像是隔天堑,无论他怎努力,却无法前进步。
阿宁身体僵直,红色喜袍遮不住他苍白手指。姬松心如刀绞:“阿宁——”
然后他猛然惊醒,睁开眼时,屋中亮着昏暗烛光。姬松擦擦头上薄汗,他舒口气:“还好,是梦啊……”
还好,切都还来
颜惜宁心惊,姬松还没回去?
于是他绕到房中,小心将窗户推开条缝。目光从缝中看去,只见姬松轮椅还稳稳停在小桥上,他脸正对着自己方向,有这瞬间,颜惜宁觉得他们正在四目相对。姬松置身在阴影中,他身形模糊,看上去萧瑟又孤独。
颜惜宁突然有些气恼,姬松留在这里喂蚊子呢?这人腿还没好,就这不在意自己身体,万累到自己影响伤口恢复怎办?!
他想开口说上几句,又怕自己开口,姬松呆时间更长。想片刻之后,他关上窗户在屋内亮起等,番装模作样之后,他吹灭灯。
别说,这招还真有用。听到轮椅远去声音,颜惜宁终于舒口气。可是气息还没喘匀,他沉甸甸涨鼓鼓胸口又开始躁动。
拔不出滋味太难受。
进门后颜惜宁心里像是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他关上大门背靠在门板上,若是此时有人在屋中,会发现他眼眶微微泛红。
颜惜宁深吸好几口气,想要将情绪压下。可是不能想,想到姬松,他就又委屈又难受。他什时候经历过这种事,发现对自己说道理说不通后,颜惜宁对自己升出股怒气:“你在矫情什?你到底想要干嘛?”
然而除他自己,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而问出这道题自己,也不知道问题答案。
此时门板传来敲门声,白陶声音响起:“少爷,门怎关啦?还在外头。”
惆怅地翻个身后,他摸摸自己胸口位置。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和姬松拉开距离。可是胸口这份难以平息躁动是怎回事呢?
看来今夜注定要难以入眠。
比起颜惜宁难以入眠,姬松今日睡得格外快。他做个奇怪梦,梦中他正在和阿宁举行婚礼。满眼都是红,梦中他穿着喜服站在喜堂中,静静看着喜婆牵着红绸将阿宁带到自己面前。
红绸盖住阿宁脸,可是姬松眼就认出他王妃。他满心欢喜:“阿宁。”
正当他伸手要牵住阿宁手中红绸时,突然之间画面转,阿宁却不见。取而代之是盘桓巨树和荒芜闻樟苑,香樟树巨大树枝上吊着道红色身影。细细看,那不是他阿宁吗?
颜惜宁:……
他赶紧深吸几口气打开门,白陶端着水走进来:“嘿嘿,吓跳。”自从姬松来到闻樟苑后,闻樟苑大门就没有关过。白陶已经习惯进进出出,颜惜宁突然关上门,他有些不适应。
白陶将水盆放在屋中矮桌上,他有些疑惑:“少爷,您是不是和王爷又吵架啦?王爷怎不进门呢?”
颜惜宁愣下:“王爷还没走?”他靠在门后已经很久,难道姬松直都在?
白陶脸懵逼:“没走啊,王爷在石桥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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