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颜惜宁想要说话时,他听到后面马车中传出响亮猪叫。
颜惜宁:???
什情况?哪里来活猪?
车队停下来,严柯快步向着后方马车跑去。等再回来时,他表情抽搐:“日……”
姬松纳闷道:“什情况?”
两人抬起右手手握成拳重重捶向胸口铠甲,手甲同胸口护心镜相撞发出响亮撞击声:“是!”
姬松眉头并没有舒展开,他声音又轻又急:“注意信鸽。”
两人正色道:“主帅放心,末将等随时候命。”
姬松微微颔首,他目光从来送行将士们脸上滑过:“众将听令!”
将士们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末将在!”洪亮声音划破长空,震得车厢都在震动。
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这幅画面牢牢印在颜惜宁脑海中,连续几晚做梦都能梦到深深浅浅金色。
在军中时间过得飞快,颜惜宁还没来得及将所有营房都转遍,就到要离开时候。这也没办法,再不回去只怕平昌城要乱套。马车前行速度比较慢,来时就花七八日,再加上回程和呆在炽翎军中日子,眨眼个月就要过去。
而且凉州冬天来得早,按照往年惯例秋收后用不多久就会下雪。若是不想被大雪堵在路上,姬松他们就得早日返程。
将士们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们不敢留姬松他们,只能将车队送到天河牧场外。众将们言不发满眼不舍地跟在车队后,明明没有挽留和哭嚎声,却让姬松他们难受到极点。
严柯手中捏着张纸条,他懊恼地挠挠脸颊:“都怪属下多嘴,说骟过猪味道好。老邬搞头活猪塞到马车中,说让们路上打牙祭。”
可怜猪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布条,山道崎岖颠簸,猪终于找准机会把口中布条给扯出来,这才发出凄厉嚎叫声。
姬松本来正沉浸在同部下分别伤感中,伤感劲儿还没过,他就想折回,bao揍他属下。
邬成凯猪因为又吵又能吃,只能提前结束生命。好在最近
姬松深吸口气放缓语调:“保护好自己,好好活着!来日再与兄弟们把酒言欢!”
将士们眼眶猛地红,不知是谁带头喊声:“恭送主帅!恭送王妃!”将士们齐刷刷喊起来,在众人高呼声中,姬松扬起马鞭。
“驾——”
黑骏马犹如离弦之箭向着东方飞奔而去,车队跟着动起来。将士们站在山梁上目送着车队离去方向,颜惜宁扭头看向山梁,将士们身影越来越小,直到马车转个弯,将士们身影被山峦遮挡再也看不到。
不管什时候,离别总是悲伤。颜惜宁难受半个时辰之后心情才好起来,他掀开车帘子看向车窗外骑马姬松。姬松身姿挺拔,就像是株长在山崖上青松般,看得出来姬松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长痛不如短痛,姬松再次勒马转身:“别送,都回去吧。”
邬成凯眼眶泛红,他不舍道:“好。”边说着,他却丝毫没有转身意思。
姬松唇角抿直:“邬成凯,庞文渊。”
被点到名字两位将军挺身躯,他们利落翻身下马:“到!”
姬松字顿:“你们两可得听好,炽翎军交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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