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是个喜好很专人,小时候喜欢彩色钻石,长大还是喜欢;第次吃恒悦饭店软曲奇觉得好吃,到现在这多年都没有吃腻;就连逛街买东西也是,每次兜兜转转,最后买都是第眼看中那件。
沈知寒忽然发现,段珣对他解好像比他自己还要多。
“那你说,”他抬起头,直勾勾看着段珣,“会喜欢什样人
两碗热气腾腾汤面端上桌,再加道响油鳝糊和份蟹黄豆腐,都是沈知寒喜欢吃。
沈知寒用筷子把汤面挑开,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今天用什香水?”
段珣抬眼:“是你上次送那个。你说好闻。”
“是?”
——沈知寒竟然没闻出来。
买完东西时间已经不早,沈知寒说想去吃泰安路上那家苏帮菜。
回国这段时间还没在外面餐厅吃过饭,难得他有兴致,段珣不会拒绝。
“现在是夏天就好,吃完饭可以去夜市喝糖水。”等菜时候,沈知寒说。
段珣笑笑:“你每次说想吃这个想吃那个,最后什也吃不下。”
沈知寒故作沉思:“那都是被谁吃呢……”
贺霆悄悄撇撇嘴,没有让沈知寒发现。
“对,”沈知寒从包里拿出个扁扁盒子,递给贺霆说,“这是给小花礼物。”
盒子里是根带粉色蝴蝶结牵引绳,贺霆接过,说:“谢谢。”
沈知寒最后蹲下来摸摸小花:“那们先走。”
“好。”贺霆依依不舍地道别,“再见。”
记忆里那支香水是很不近人情,像伫立在雪山之巅无人庙宇,厚重而沉静。但在段珣身上莫名多几分暖意,像寒夜中即将燃尽炉火,灰烬下埋藏着不为人知温热。
沈知寒想着,忽然有点想回家偷段珣香水试下。
“怎吗?”段珣问。
“没什。”沈知寒摇摇头,“觉得你袖口好闻。”
段珣说:“因为是你挑。你喜欢过次东西,第二次大概率还是会喜欢上。”
段珣曲起食指,不轻不重地敲下沈知寒眉心,说:“还不都是你剩。”
段珣指关节清晰而硬朗,碰到沈知寒额头,发出咚声微不可闻闷响。
他刚洗手,皮肤上带着些不知名香气,明明应该是普通洗手液味,混合着他袖口淡淡檀香,也变得好闻起来。
沈知寒不由得愣愣神,难得次没有还嘴。
刚好服务生来上菜,段珣没有发现沈知寒这瞬走神。
今天天气不错,风中隐约有春天气息。从宠物医院出来,段珣和沈知寒起去买明天去爷爷家要带东西。
后山菜园子种菜是要带点,除此之外,还要帮爷爷奶奶添置些生活用品。
老两口现在无欲无求,住在环山抱水与世隔绝小村子里,养条大黄狗和两只护院白鹅,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沈知寒父母四十多岁才有他,那时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已年逾古稀,在沈知寒长大这些年,他们相继去世,把他个人孤零零留在世上。对沈知寒来说,段珣爷爷奶奶和他自己是样。
两个人起去买奶奶嘱托餐布和小马扎,还有爷爷说他渔具包磨破,得换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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