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珣把沈知寒脸上
被子拉下来，用毛巾仔细地给他擦脸。沈知寒不是很配合，把头
“哥哥……”沈知寒仍在喃喃自语，这次终于不再是喜不喜欢话题，“
头晕，想睡觉……”
他酒量这
多年从来没有长进，
喝就醉，却直乐此不疲。
段珣抬手拍拍他后背，说：“你先躺回去，哥哥帮你拿毛巾擦擦脸好不好。”
沈知寒想
想，乖乖点头：“好。”
段珣离开卧室来到洗手间，没有立刻帮沈知寒拿毛巾，而是先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把脸。
段珣动作顿，脸上浮起抹复杂。
相顾无言，沈知寒怔怔地看着段珣，半晌，听不到自己想听话，慢慢安静下来，垂下眼帘：“你就是不喜欢……”
他表情有困惑和不服气，更多是失落和沮丧，仿佛得到段珣喜欢是世界上最重要事。
“为什不喜欢……”
“知寒，”段珣心里叹口气，蹲下来牵住沈知寒手，像小时候那样温声安慰，“哥哥没有不喜欢你。哥哥最喜欢知寒。”
喝醉沈知寒变得软绵绵，没骨头似趴在段珣身上，嘴里嘟囔着自己听不懂话，会儿叫“哥哥”，会儿叫“段珣”。
段珣半拖半抱把他弄到床上，耐着性子问：“又怎小祖宗？”
沈知寒眼睛雾蒙蒙，直勾勾地看着段珣，问：“你为什不叫小公主？”
段珣愣下，忍着笑意说：“抱歉，小公主。”
沈知寒勉强满意，把拖鞋踢掉躺在床上，继续嘟嘟囔囔：“你以前都叫小公主，你定是不喜欢，要给阿姨打电话，说你讨厌……”
终于清醒些，他弯腰撑着洗手台，额前碎发滴着水，啪嗒啪嗒落在台面上。沈知寒抱着他叫他哥哥样子历历在目，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嗅到沈知寒身上草木般清幽体香。
段珣心里再默念，自己只是沈知寒哥哥，却不知道为什，内心深处愈发摇摇欲坠。
外间传来沈知寒细声细气轻哼，段珣回过神，想起自己正事。
他用热水拧条毛巾，回到卧室，沈知寒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听见段珣声音，沈知寒半睁不睁地掀起眼皮，说：“哥哥……”
“哥哥……”沈知寒将信将疑地抬起头，见段珣不像是骗人样子，犹豫下，凑过去小心地环住段珣脖子，靠在他身上，“也喜欢哥哥。”
喝醉沈知寒心性与小孩无异，口中“喜欢”也仅仅只是小朋友之间单纯喜欢。段珣心里很清楚，却无法控制自己心跳加快、呼吸停滞。
怀里人单薄而纤弱，皮肤细腻柔软，散发着淡淡体香，还有点似有若无酒气，随着吐息拂进段珣衣领。
他靠在段珣颈窝里，说话时嘴唇微微翕张，柔软唇瓣蝶翼般轻轻蹭过段珣皮肤。
段珣整个人都僵住。
他喝醉就像换个人，平时话不多，这会儿却有说不完话，不知道从哪里学刁蛮不讲理。
“哥哥不喜欢，哥哥讨厌……”
尽管知道沈知寒在胡言乱语，段珣还是认真地解释：“没有不喜欢你，也没有讨厌你。”
——竟然还反驳。
沈知寒来脾气，从床上坐起来，说：“那你说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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