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件。”程景文说,“除博物馆,其他地方应该找不到和它样大盌。”
沈知寒对陶瓷半懂不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更加认真地端详起展示柜里瓷器。程景文看眼旁边段珣,打趣沈知寒说:“你喜欢话帮你找个靠谱代理人,千万拦住你哥,他现在是正儿八经大老板,绝对不能再上乾元拍卖会胡闹。”
沈知寒听出程景文话里意思,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上次给你们添麻烦吗?”
“麻烦没有,倒是给公司上下添点茶余饭后谈资。”程景文意味深长道,“员工都传他千金博美人笑,谁知道美人是你。”
沈知寒被这番话说得更加脸热,向段珣投去个责怪目光。
“嗯……送过只。”
“怪不得。就知道!”
什高挑清瘦白皙古典美女,分明就是沈知寒。
好啊段珣,堂堂个少掌柜,冒着被人传闲话风险,悄悄跑进自家场子给弟弟拍翡翠镯子,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程景文瞪着段珣,时不知道该称赞他兄弟情深,还是该斥责他不守规矩。
那天那场谈话似乎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过去,汤韵没有再找段珣,段珣也没有主动提起。
家四口相安无事地生活在同个屋檐下,沈知寒边养病边做宝石镶嵌,段珣边照顾沈知寒边忙公司事。汤韵和段诚远太久没回国,积攒很多饭局和人情,在外面时间几乎比在家时间还要多。
也有可能是汤韵想眼不见为净,不知道如何看待段珣和沈知寒关系,干脆装作什都不知道,在外面躲清静。
转眼到四月初,巡展结束,春拍开幕在即,所有藏品都回到宁城,集中在乾元展厅展出。沈知寒王冠也做好,终于有时间和段珣起去看展览。
这次段珣没能瞒住程景文,两人前脚刚到展厅,程景文后脚就来,刚好把他们堵在门口。
段珣拉开程景文,说:“别听他乱说。”
程景文:“是不是乱说你心里有数。”
“好你。”
在段珣下逐客令之前,程景文见好就收:“对,你接老段总班,
段珣面不改色,对程景文投来目光置若罔闻,对沈知寒说:“走吧,去里面看看。”
沈知寒点点头:“好。”
每年春拍是乾元最重要也最盛大拍卖,分陶瓷书画、珠宝钟表和现当代艺术三个板块,持续整整周。能在春拍露面藏品每件都是万里挑,尤其那些价值连城古董瓷器和名家字画,每年都会有几件拍出惊人高价。
沈知寒站在件估价超过1.5亿明宣德青花瓷大盌前,仔细看很久,问:“这就是你们说那件不起青花瓷吗?”
他最近忙着做自己事,没太关注除珠宝以外拍品,只记得程景文跟段珣说今年有件很厉害青花瓷。
“你老实告诉,上次是不是就是知寒?”程景文问段珣。
段珣不想告诉他,装糊涂反问:“什上次?”
养病这段时间程景文在沈知寒面前混几次眼熟,勉强算是说得上话。见段珣不想告诉他,他来到沈知寒身侧,说:“知寒,有件事想问你。”
“什事?”沈知寒问。
“你哥前几个月是不是送过你条翡翠镯子,半山水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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