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段珣忽然问：“知寒，你喜欢贺霆吗？”
沈知寒
愣，脱口而出：“
怎
会喜欢他？”
这种“底气”，在想起程景文那些话之后愈发提醒
沈知寒，他直在恃宠而骄。
果然段珣说：“会
。”
沈知寒心里又甜又涩。
他低下头，说：“谢谢哥哥。”
“你找，”段珣顿顿，“还有别事吗？”
“听到你说昨晚没睡好，身体不舒服。”沈知寒微微皱眉，目光流露出担忧，“你还好吗？”
“只是失眠，没事。”段珣露出个温和浅笑，“人都有睡不好时候，别担心。”
“那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有。你送来都吃。”
沈知寒看着段珣，他气色比前几天好些，应该没有撒谎。
沈知寒很久没有见段珣这样轻松地笑过。
如果段珣身边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个体贴、开朗、成熟、可靠、能替他分忧人，那他是不是就可以经常这样轻松地笑，不必直那累。
沈知寒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不远处两个人。
仿佛有所感应，段珣转过身，目光与沈知寒相遇。
程景文同转身，脸上表情停滞下，笑道：“知寒。来找你哥吗？”
沈知寒不知道段珣在哪，问两个工作人员，终于在后台找到段珣身影。
但那道身影旁边还有另个人。
程景文身西装革履，脸上带着松弛而明朗笑意，不知道在和段珣说什。
看两人之间气氛，应该是在开玩笑。
而段珣原本没有表情，听到程景文说某句话时候，也露出点不明显笑意。
别事……沈知寒不明白段珣指什，直到段珣迟疑片刻，说：“以为你会问为什把胸针送给贺霆。”
原来是这个。
“你对贺霆说那些话，听到。”沈知寒说。
“你会怪自作主张吗？”
“不会。”沈知寒摇摇头，“你拍到就是你，你有权处置。”
“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担心。”沈知寒说。
段珣点头：“好。”
“还有，下周五那场拍卖……你会来吗？”
下周五那场拍卖，是沈知寒作品第次正式上拍。
像这种小规模拍卖，段珣般不会出席，最多程景文来看眼。但沈知寒希望段珣来看，也知道如果自己开口，段珣定会答应。
“嗯。”沈知寒点头，走到二人面前，“景文哥。哥哥。”
程景文看看沈知寒又看看段珣，脸上笑容多几分深意。
他故意停顿几秒，拍拍段珣肩说：“那你们聊。回公司等你。”
段珣淡淡点头：“嗯。”
程景文离开后，段珣问：“怎知寒？”
沈知寒莫名有种直觉，程景文在揶揄段珣把胸针送给贺霆事，毕竟是以乾元名义送，程景文不会不知道。
他想起上次程景文对自己说话。
段珣在自己面前总是沉稳可靠，从来不讲述任何艰辛不易，甚至连生病也不告诉自己，更不要说这段时间孤独和难过。
而自己理所当然地享受段珣宠爱和保护，从来没有替段珣分担过任何。
段珣像位披荆斩棘骑士，替沈知寒摆平世界上所有麻烦，却在每次见面之前，悄悄洗干净身上血迹，不露出任何伤口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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