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面色复杂，沉默片刻，叹
口气：“你要是想和知寒住
间房，就干脆搬过去吧。成天跑来跑去
，也不嫌折腾。”
段珣身子僵，表面不露声色：“您知道？”
“
是老，不是老糊涂。”
“知寒最近身体不好，晚上不看着他，不放心。”段珣解释说，“而且他认床，不在他身边，他总是睡不好
“明天他们发现之前，再悄悄回去。”
难怪道晚安时那
平静，原来早就准备好夜里溜门撬锁。
沈知寒无端想起白天说那句“偷人”。
这下好，真成偷人。
“睡吧，宝贝。”段珣轻轻亲吻沈知寒额头，“晚安。”
不知道过多久，半睡半醒间，房门吱呀声推开。
熟悉沉香味钻进鼻腔，沈知寒落入个温暖怀抱，后背感知到副炽热胸膛。
……是段珣，还是梦。
沈知寒缓缓抬起沉重眼皮，耳畔有温热吐息轻拂他皮肤，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他动动，轻声呢喃：“哥哥……”
沈知寒扁扁嘴：“不好意思。”
“那现在……”
沈知寒张张口，最后垂下睫毛，小声说：“就这样吧。没关系。”说完，勉强对段珣挤出个微笑，“那也回去睡觉，哥哥晚安。”
段珣点点头：“嗯，晚安。”
沈知寒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里不免沉闷。
回到家，爷爷奶奶正要准备睡觉。
看见沈知寒进来，奶奶笑眯眯地说：“奶奶这次帮你收拾好房间，你不用跟你哥挤张床。”
沈知寒表情滞，笑容僵在唇角。
——差点忘这回事。
上次爷爷用他房间晒字画，他才有机会和段珣住在起，这次他没有理由再粘着段珣。
“嗯。”沈知寒给自己找个舒服姿势，小声说，“哥哥晚安。”
连几天，段珣每天都在爷爷奶奶睡着后来到沈知寒房间陪沈知寒睡觉，然后天亮前再悄悄回到自己房间。直到某天早饭后，奶奶叫住准备和沈知寒出去写生段珣，说：“小珣，你等等，有话和你说。”
沈知寒看看奶奶又看看段珣，懂事地说：“那先回房间换衣服。”
段珣点头：“嗯，记得带件外套。”
沈知寒离开后，段珣问：“怎奶奶？”
“吵醒你吗？”
“不……没有。”沈知寒转过身，借着窗外稀薄月光，终于看到段珣脸。
睡前那些低落扫而空，他环住段珣腰，头扎进段珣怀里：“你怎过来？”
段珣温声说：“来陪你睡觉。”
“可是爷爷奶奶……”
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难道要直和段珣分床睡吗……
连欧泊也被放到段珣房间，因为奶奶担心它会打扰沈知寒睡觉，所以交给段珣照看。
偌大床空空荡荡，月光洒进来，照得床上人影愈发孤单。
沈知寒抱着怀里枕头，目光落在地上某片月光。
“哥哥……”
“谢谢奶奶……”
“那和你爷爷去睡觉，你们也早点休息。”
“嗯，爷爷奶奶晚安。”
目送二老进屋后，沈知寒和段珣面面相觑，个闷闷不乐，个平静中带着丝不易察觉幸灾乐祸。
“你刚才怎没告诉奶奶不想自己睡？”段珣故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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