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沈知寒悄悄抬眼望向段珣，段珣
神情有些不自在，拇指快速在触摸板上滑动，找到游船上那段视频。
点开视频，拖到进度条中间，沈知寒背影出现在画面中。
画面外响起段珣声音：“知寒，你在画什
？”
烟花已经落幕，布达佩斯大饭店金色灯光投映在波光粼粼多瑙河面，像铺开
条璀璨光河。
段珣把电脑拿出来，插上电源开机，不知道为什，他动作似乎有种不自然紧张。
“这里，是什商业机密吗？”沈知寒问。
段珣淡淡回答：“不是。”
电脑桌面空空荡荡，只有个文件夹图标。段珣打开文件夹，里面又有二十多个小文件夹，按照年份排列。
沈知寒眼看出端倪——最早年份，是他出生那年。
段珣提着公文包回到屋里，沈知寒正在陪爷爷奶奶看电视，见他进来，奶奶问：“小吴呢，怎没请人家进来坐坐？”
段珣说：“公司还有事，他先回去
。”
沈知寒目光落在段珣手里公文包，问：“那是什？”
段珣看看爷爷奶奶又看看沈知寒，说：“没什，几份文件。”
在爷爷奶奶面前，段珣般不提工作上琐事，沈知寒明白段珣意思，站起身说：“
回房间看看欧泊在干什。”
傍晚时分，段珣助理送来台电脑。
黑色汽车缓缓停到奶奶家门口，路积水泥泞，车身满是飞溅泥点，看起来有些狼狈。
助理提着个公文包下车，交给在门口等待段珣。
“辛苦你。”段珣说，“进来坐坐。”
“不，来得匆忙，什都没有准备。下次再来拜访老先生和夫人。”助理说，“东西送到就放心。”
沈知寒回过头，看见镜头，脸上露出个淡淡微笑：“在画对头饰。”
他举起自己速写本，向段珣介绍：“这是烟花，这是多瑙河。嗯……多瑙河这里打算用颗金
“伯父伯母从你出生起，每年都给你拍很多照片和视频，后来也养成这个习惯。”段珣说，“你说布达佩斯时候，想起来当时刚好给你拍过段视频，你画画也有拍照留念。”
段珣边说边点开沈知寒大二那年文件夹，接着又点开其中个名叫“暑假欧洲旅行”小文件夹。
因为身体不好，沈知寒从小到大鲜有长途旅行，这是唯次单独和段珣起在欧洲玩整整个月，文件夹里密密麻麻全都是照片和视频。
沈知寒记得段珣途中拍过照片和视频，但没想到拍这多。
并且段珣不拍风景、也不拍建筑，只拍他。
“陪你去。”段珣说。
两人回到房间，沈知寒关上房门，把窝在沙发睡觉欧泊抱起来，自己坐到欧泊位置，问：“吴助理专门跑趟，是因为事吗？”
欧泊睁开眼睛，抬头看见是沈知寒，打个哈欠，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段珣点头：“嗯。”
公文包里装不是文件，是台电脑，样子有些老旧，看起来像八九年前款式，沈知寒没有见段珣用过。
“景文呢，还在公司？”
“在。程总今天直在开会。”
段珣点点头：“辛苦你们。”
助理笑笑：“不辛苦。那先回去。”
“嗯，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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