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乖乖点头：“知道
。”
跟在汤韵身后
程景文把自己带来水果放下，给段珣递个眼色，段珣站起身，说：“妈，你陪知寒待
会儿，
和景文出去说几句话。”
段珣安抚地摸摸沈知寒后脑勺，说：“妈来。”
沈知寒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眼眶仍旧红红，时没反应过来。
“知寒。”汤韵走过来，带家里煲汤，“好点吗，今天还疼不疼？”
沈知寒离开段珣怀抱，看到汤韵，又是鼻子酸：“阿姨……”
汤韵见他这样，脸色下子变得担忧和急切：“怎
，怎疼成这样，叫医生没？”
“哥哥。”沈知寒坐起来点，靠进段珣怀里，声音带着点委屈，“好痛……”
已经周，疼痛还是让他时常难以忍受，最开始做完手术那两天，他甚至每天都会痛得掉眼泪。
段珣坐下来，拥抱住沈知寒，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抚：“乖，不痛，哥哥在这里。”
每到这种时候，段珣总是把沈知寒当成个小孩子，像以往每次生病那样耐心地安慰他、陪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沈知寒痛得冒冷汗，紧紧攥住段珣衣角，小声呜咽：“你说过不会那痛，骗子……”
[三个月后]
手术后第七天，沈知寒伤口渐渐愈合，疼痛却还是时常发生。
他肺叶切除小块，整个过程平稳顺利，唯不尽人意是伤口愈合比般人慢，痛感也更绵延。疼起来常常没有食欲，脸都瘦大圈。
整个秋天，沈知寒都在医院度过。
他身体状况不太稳定，心肺功能先天不足，住院观察治疗两个多月才等到合适手术时机。期间段珣直陪着他，尤其做完手术这几天，段珣什都不让沈知寒自己动，吃饭喝水要喂，行走坐卧要抱，比起沈知寒身体疼痛，段珣心疼恐怕不遑多让。
“医生刚走。”段珣宽慰汤韵说，“别担心，只是伤口疼。正跟闹脾气呢。”
汤韵以为是段珣惹沈知寒不开心，皱皱眉说：“知寒生病不舒服，你不要惹他生气。”
段珣淡笑：“知道。”
沈知寒被汤韵和程景文到访转移注意力，勉强忍住伤口疼痛，解释说：“哥哥没做什，是自己乱发脾气。”
汤韵坐下来，摸摸沈知寒头发，说：“你好好养伤，哪里不舒服定要告诉你哥。心情不好发发脾气也没关系，不要憋在心里，憋着更伤身体。”
段珣心疼溢出胸腔，满眼都是愧疚和疼惜：“是哥哥不好。哥哥给你道歉。”
这幕刚好被推门进来汤韵和程景文看到。
汤韵来看沈知寒，程景文有公事找段珣，两人在电梯间相遇，正好起到病房。
段珣全部注意力都在沈知寒，没有听到外间来人声音，直到二人走过客厅进到卧室，段珣才注意到有人进来。
四目相对，汤韵和程景文脸上都浮现抹不自在。
今天医生来检查，说沈知寒伤口长得不错，不会留下特别明显疤痕。
医生走后，沈知寒半靠在床头，段珣弯腰为他扣上扣子，低声问：“疼吗？”
沈知寒点点头：“疼。”
他不需要在段珣面前逞强，何况他惨白脸色也骗不人。
段珣指尖顿顿，更加小心地为他扣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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