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沈知寒被捏着脸，声音含糊不清，“你说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没有说不要告诉小珣哥哥……”
“小没良心
，什
时候都忘不
你小珣哥哥。”
“周慕予。”段珣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声音比平时高三度，“你在干什！？”
周慕予闻声松手，沈知寒立马跑回段珣身边：“小珣哥哥。”
段珣蹲下来，紧张地捧起沈知寒脸。周慕予轻嗤
声，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放心吧，没用力。”
“买冰激凌也不行。”段珣严肃地说，“坏人都是这样，先给小朋友买好吃好玩，再把小朋友骗走。”
沈知寒举反三，问：“小珣哥哥也给
买好吃和好玩，小珣哥哥也想把骗走吗？”
段珣答不上来。沈知寒想想，牵住段珣手，说：“没关系。知寒愿意让小珣哥哥骗走。”
08
周慕予生日，沈誉家和段诚远家都被邀请到周家。
沈誉忍住笑意，故作伤心道：“爸爸在知寒心里不是最帅。爸爸好伤心。”
“爸爸不伤心。”沈知寒跑过去，头栽进沈誉怀里，抱住沈誉腰，“知寒最喜欢爸爸。”
夫妻两个被沈知寒逗得哈哈大笑。陆曼姝说：“知寒长大也会很帅。”
沈知寒摇摇头：“慕予哥哥说知寒长大会是大美人。和妈妈样。”
陆曼姝噗嗤声：“周慕予说这种话？”
哥哥，很高很帅，像电视里大明星。
偶尔还有同学来问沈知寒，他哥哥是不是某某电视剧里某某某，每次沈知寒都严肃地否认：“哥哥比他好看多。”
在沈知寒心里，段珣是世界上最帅人。
直到某天陆曼姝问他：“是爸爸帅还是小珣哥哥帅？”
七岁沈知寒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棘手问题，时呆愣在原地，看着不远处脸期待父亲，心虚地移开目光。
段珣没理他，问沈知寒：“痛吗？”
沈知寒摇摇头：“不痛。”
确认沈知寒脸上白白嫩嫩没有指印，段珣终于放心
周慕予看见沈知寒，笑道：“这是谁家小公主来？”
沈知寒跑过去，说：“慕予哥哥生日快乐。”
“真乖。”周慕予摸摸沈知寒头，“你珣哥呢，今天怎没跟你起？”
“小珣哥哥和叔叔阿姨在后面。”
周慕予越过沈知寒向后望去，见段珣不在，弯下腰来捏起沈知寒脸，凑近说：“听说你把给你买冰激凌事告诉段珣，嗯？”
沈知寒点头。
——“这臭小子。”
07
段珣不喜欢沈知寒跟周慕予玩，他说周慕予“没有正形”，会把沈知寒教坏。
沈知寒不明白什叫“没有正形”，只知道周慕予会悄悄给他买冰激凌，不让陆曼姝和沈誉知道。
以前在幼儿园听小朋友说，大人们最喜欢问“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问题，沈知寒当时默默准备好答案，心想如果有人问他，他就说“喜欢妈妈，因为爸爸告诉要永远最爱妈妈”。
没想到等这多年都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倒是等来“爸爸帅还是小珣哥哥帅”。
爸爸当然帅。
但小珣哥哥也帅。
沈知寒动用自己全部聪明才智，终于在分钟后想出个答案：“爸爸在妈妈心里是最帅，小珣哥哥在知寒心里是最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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