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
“叔叔，”周慕予略沉思，“
年纪，倒也可以这
叫。”
“您看起来很年轻。”
“是你太小
。你有十八？”
郁霜小声说：“二十岁。”——他长得显小，已经不是第次有人质疑他年龄。
“这些小事不用你亲自做。”周慕予打断他，“带你回家，不是为让你当保姆。”
郁霜想到什，脸热没有接话。
周慕予似乎很喜欢看郁霜脸红样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问：“在想什，脸又红。”
“没有，没想什。”郁霜岔开话题，抬起头看周慕予，“您要出门吗？”
“嗯，晚上有个饭局，生意上事。”
这次郁霜听懂：“明白。”
让郁霜轻松点是，他有单独房间。如果周慕予哪天不顺心，他可以躲起来，不去碍周慕予眼。
放好行李，郁霜先去洗澡。躺在热气氤氲浴缸里，紧绷两天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谭家气氛压抑，所有人都说他不祥，对他避之不及，但周慕予看起来好像毫不在意。郁霜想，周慕予要是不信鬼神，要是命硬。
——周慕予。
周慕予把郁霜带回自己平时住房子，——栋二层带花园老洋房，在市中心闹中取静寸土寸金地段。
郁霜不知道这是周慕予住处，直到进去发现很多生活痕迹，甚至周慕予早上喝半杯咖啡还放在吧台上，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慕予平时就住在这里。
郁霜停下脚步，犹豫片刻，说：“周先生。”
周慕予回头：“怎？”
“……住在您家里吗？”
“那就好。”周慕
周慕予话锋转：“对，你平时叫谭律明什？”
水晶灯璀璨灯光下，郁霜眼神明显暗下去，垂下眼帘说：“叫谭叔叔。”
郁霜没有父母，从小在谭律明资助福利院长大，从有记忆开始，谭律明就是他最信任人。
后来郁霜被接到谭家，谭律明给他两个选择，是自己出去闯荡，二是留在谭律明身边。
郁霜选后者。
这三个字音在唇齿间辗转，郁霜闭上眼睛，悄悄念出声。
天渐渐黑，郁霜洗完澡下楼，餐桌上放着份晚餐，而周慕予不在。
进来时候没敢四处乱看，现在个人坐在餐厅，郁霜悄悄打量四周环境，像周慕予说，并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痕迹。
正看着，楼梯传来脚步声，郁霜慌忙收回目光，低头端起桌上牛奶杯，余光看见周慕予从楼上下来，换身衣服，看见郁霜，说：“今天阿姨不在，家里没什吃，明天带你出去吃。”
郁霜握紧杯子：“这样就很好，不挑食。”想想又说：“其实会做饭，如果您不嫌弃话……”
“你不愿意？”
郁霜摇摇头：“不是……”只是他觉得，周慕予把他从谭家带出来，会先安置在别地方，像那些有钱人养在外面小情人样。
“身边缺个人。你是跟过谭律明，至少应该比外面人听话懂事。”周慕予说。
比外面人听话懂事……郁霜似懂非懂，茫然地眨眨眼睛。
“对你没有别要求，只要乖乖待在家里，不要惹生气，不要过问私事。其他你想要什，都可以满足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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