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好
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会。
谭律明把郁霜往天上宠,怎可能让他这哭?
如果是谭律明,在郁霜落下第滴眼泪时候,就会把他抱在怀里哄,绝不让他个人陷在噩梦里醒不来。
周慕予没有哄人经验,这时才想起除放着郁霜哭不管还有别办法。
“咳,咳咳……”
哭着哭着,郁霜嘴里“谭叔叔”变成“周叔叔”:
“周叔叔你别生气。”
“别不要。”
“不想走。”
……
他无所适从地站在周慕予面前,像只即将被丢弃宠物,不敢反抗也不敢哭闹,只知道让自己乖点再乖点,好盼望主人心软垂怜。
而他主人,也确实心软。
“不会把你送给别人。”半晌,周慕予开口打破沉默。
郁霜仍旧不说话,眼神带着戒备,悄悄抬起眼帘。
为让自己可信,周慕予又补充说:“答应你。”
屈得马上要哭出来却还强装懂事样子。
他并不觉得周慕予会受制于蒋文珂,更不可能为她守节。从他们对话看得出,就算日后结婚,周慕予也是绝对上位者,别说留着个郁霜,就是在外面养十个八个也不关蒋文珂事。
但郁霜还是这说,他知道周慕予喜欢听。
“要是不可以呢?”周慕予问。
“不可以,也没关系……”郁霜重新低下头,语气变得失落,“您想让怎样都可以。”
睡梦中郁霜忽然咳嗽起来,眉头微微蹙起,像逃避什样深深埋在被窝里。
周慕予目光落在自己指尖,想想,下床把烟头摁灭,顺便洗手漱口,换身新睡衣。
等他重新回到床上,郁霜已经安静下来,睡姿也不那充满戒备。感知到身旁动静,郁霜睫毛颤颤,半梦半醒地呢喃:“先生……”
周慕予很轻地拍拍他后背:“睡吧。”
“嗯……”郁霜没有睁眼,无意识地往周慕予那边蹭蹭。他身体暖暖,把被窝睡得热乎乎,秋凉天气里像只小暖炉。
重复不知道多少遍,到后半夜终于哭累,抽抽搭搭地重新陷入沉睡。
房间静下来,周慕予却睡不着。
他打开床头灯,坐起来点根烟。怀里人鼻尖红红,自从跟他,似乎总在哭。
——谭律明也会让他哭吗?
周慕予不知道。
沉默着僵持许久,郁霜终于慢慢放下防备,向周慕予靠近步,小声开口:“等您不要时候,会自己走掉,不给您添麻烦。”
“……好,不说这些。”
“嗯。”
当天晚上,郁霜做噩梦,睡梦里他蜷着身子窝在周慕予怀里哭,边流眼泪边叫谭律明名字,会儿问“谭叔叔你不要吗”,会儿又说“求求你不要把送给别人”……
周慕予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却因为是自己白天造孽,只能忍气吞声,任由怀里人把鼻涕眼泪往自己衣服上抹。
“把你送给别人也可以?像谭家人做那样。”
空气凝滞瞬。话说出口周慕予有些后悔,这种事摆在明面上讲出来,多少有点伤人。
果然郁霜不说话,只有渐渐变红眼眶和鼻尖表示着他难过。
“如果,如果定要这样,……”
“”什,郁霜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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