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熠年轻脾气好,学校里温良恭俭让道理也没少学,但依然有周家人通病,比如缺少同理心、不讲情面、对人对己都严苛到近乎冷血。要是他真拿自己那套标准去要求郁霜,以郁霜软绵绵性子,会被他骂哭也不定。
周慕予这些天对郁霜不管不问,电话只接不打,敷衍几句便挂断。郁霜被冷落也不闹,只知道在家里等,怪不得周书熠说他笨。
世界上怎会有这死脑筋小孩?周慕予愈发气闷,谭律明是怎教?
到家之后,周慕予直接上楼去书房,走到门口,里面传出熟悉声音:
“这道题和前天讲过那道求污染物含量和时间关系题是样思路,你先做,看你到底学会没。”
周书熠下明白怎回事,故意说:“不怎样,他笨死。您找情人就不能找聪明点?”
周慕予皱皱眉:“他哪里笨,是不是你教内容太难。”
周书熠哼声,不再说什。叔侄俩不尴不尬地对坐半晌,周慕予叹口气,说:“你要是不愿意教,找别老师就是。不过书熠,人不可能辈子只和聪明人打交道,也要学会照顾笨蛋。”
“什,没听错吧?”周书熠惊讶地瞪大眼睛,语气夸张,“您什时候照顾过笨蛋?”
周慕予张张口,时语塞。
周慕予没来由气闷。
他气闷表现是更加不知收敛地放纵厮混,即便可以回家也选择在银港或岑晚那里过夜。
其他人看在眼里,都以为郁霜失宠。
只有郁霜气定神闲地该做什做什,点都没有被影响。
——生气是因为在乎,这样简单道理竟然会有人不懂。
“会……等等,在想。”
……
书房门半掩着,郁霜光脚盘腿坐在地毯上,趴在小
周书熠很少有机会把他二叔堵得哑口无言,心里暗爽,表面故作大度:“算算,反正也没事干,再帮你教几天。”
“……”周慕予烦闷,手背冲外摆摆手,“行你去吧,要忙。”
周书熠应,临走前不忘再给他二叔添次堵:“对,课时费回头记得结下。”
周慕予抄起桌上文件作势要扔,周书熠赶紧关上门,脚底抹油地跑。
隔天上午,周慕予不放心,决定回家看看。
周慕予不回家这些天,郁霜隔天和周书熠上次课。
周书熠是个尽职尽责老师,除英语,其他科目也顺带给郁霜讲。只不过大概是聪明人通病,周书熠经常不能理解为什那简单题郁霜不会做,有时候气上来,还会用笔敲郁霜脑袋。
郁霜之前上社区学校,生源不好,教学质量也差,很多老师得过且过,并不真在乎学生有没有学会。周书熠不样,他不许郁霜有任何“好像会”之类表达,定要完全学懂才行。
郁霜有苦难言,周书熠明明比他小,训起他来却像训小孩儿样,还给他布置很多作业。
在他们上课这些天,周慕予次也没有回来过,周书熠原本心里纳闷,他二叔就算忙也不至于忙成这样。结果没过多久,周慕予就把周书熠叫到公司,先切如常地问他学业,又聊几句家常,最后不露声色地把话题转到郁霜身上,问他们最近上课上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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