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
瞬，郁霜被骂得愣住，怔怔地看着周书熠。
过会儿，他低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此刻
郁霜不是谭律明捧在手心妻子，也不是周慕予养在笼里金丝雀，他变成十几年前福利院里看人脸色讨生活孤苦小孩，不敢不听话，因为不听话就会挨打。
周书熠并不解他过去，只知道他看起来难过而无助，碰就要碎掉。
发泄过后，他感到深深后悔和无力。
可以丢掉换新。
“
难受……”
郁霜被折磨得快要崩溃，身上忽冷忽热，压根听不到周书熠在说什
。
“好难受……呜……”
周书熠头皮要炸。
他蹲下来，替郁霜擦掉眼角泪水，说：“对不起，不该凶你。”
郁霜机械地摇头，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团，像只受惊兔子浑身发颤。周书熠想不明白，胆子这小、戒备心这重个人，为什会被个电话骗走。
仅仅因为是周慕予吗？
沉默许久，周书熠问：“你很喜欢他吗？”
郁霜没有回答。
再这下去，郁霜没有怎样，他倒是要疯。
“你乖点。”没有办法，他只能这样恐吓，“再哭要生气。”
没想到这招竟然奏效，郁霜憋回眼泪，无意识地喃喃：“不哭，你别生气……”
周书熠感到惊讶，随后是忽然愤怒。
“你就这喜欢讨好别人吗！让你不哭你就不哭，让你听话你就听话，难怪你被人欺负！今天要是不来你准备怎办，被他们玩死，再去求周慕予不要抛弃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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