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律明不让你上学时候,你怨过他?”
郁霜睫毛颤颤,呼吸滞。
他应该否认,但他没有。
周慕予继续问:“他那坏,不让你上学,不让你交朋友,你为什还喜欢他
郁霜垂下眼帘,细白莹润脖颈延伸到睡衣里,领口覆盖地方半遮半掩地露出片吻痕。那是他昨夜予取予求,被周慕予打上烙印。
他整个人都是周慕予。
这样认知令周慕予眉头舒展些,他走到郁霜身旁,抬手抚摸他泛红眼角:“哭吗?”
郁霜迟钝地张张口,摇摇头:“没有。”
周慕予没有理会他否认,问:“为什哭,因为不许你去上学?”
刚才那些话并非全是他本意,只是周书熠那重要十八岁生日愿望是关于郁霜,并且是让郁霜离开他去上学。周慕予心里不舒服,所以故意那说。
没想到被郁霜听到。
他似乎应该解释和道歉,但男人好面子天性让他不习惯这样低头。站在浴室门口沉默会儿,他说:“郁霜。”
郁霜身子僵硬下,慢慢转过头:“先生……”
又是这个带着尊敬和生疏称呼。
周慕予离开后,长椅上只剩周书熠个人。
还有猫狗。
周书熠后知后觉地消沉下来,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心里甚至生出后悔。——他为什要多管闲事,还要劝周慕予去哄郁霜,那是他们家事,和他有什关系?
但是看到郁霜失落背影,周书熠还是想也不想地那说。
周慕予可以混账,可以伤任何人心,但不能是郁霜。郁霜值得好好被爱,不可以受任何委屈。
周书熠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周慕予。
周慕予皱着眉头,目光跟随郁霜直到他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然后转过身,闭闭眼睛。
“他听到。”周书熠说。
“嗯。”
“你不去哄哄吗?”
“不是……”
并不全是。
郁霜并不是非要去上学不可,只是周慕予说那些话,让他觉得有点难过。
原来结婚也不能代表什,他在周慕予心里,仍然是只被豢养宠物。
周慕予低下头,捧起郁霜脸,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周慕予微微皱起眉头,想起郁霜从未称呼过谭律明“谭先生”,却对外称呼自己为“周先生”。
周先生,谭叔叔。孰亲孰远目然。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沉默片刻,郁霜露出个温顺而讨好微笑,像平日那样问:“您怎上来,书熠呢?”
“在楼下。”周慕予说。
“哦。”
事实上,周慕予并不像周书熠以为那样平静和游刃有余。
相反他步履沉重,心乱如麻。
上楼找到郁霜,郁霜正站在洗手台前发呆,额前碎发挂着几滴水珠,眼角红红,像是哭过。
周慕予想起周书熠说话。
他让郁霜伤心吗?
周慕予抬眼,目光暗暗。
“你们现在是结过婚夫妻,不是金主和被包养情人,你说那种话,他听到定会难过,你就点也不心疼他吗?”
周慕予淡笑:“你倒是懂得不少。”
周书熠认真地说:“只知道男人不应该让自己喜欢人伤心。”
对峙半晌,周慕予起身:“希望你以后也能像今天说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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