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郁霜按在怀里,安慰地亲吻他额头:“是错。”
郁霜摇摇头:“没关系。”
两人起下楼,周书熠正坐在门前和弟弟玩飞盘。
郁霜已经把脸洗干净,只是眼睛还红红,看得出哭过痕迹。周书熠看见郁霜这样子,心下然,鄙夷地对他二叔撇撇嘴,仿佛在讥讽周慕予这大岁数不会哄老婆。
周慕予视若无睹,摸摸郁霜后脑勺,说:“先去吃早饭,吃完再玩。”
这些话,他都没有对郁霜说过。
“不哭,原谅好不好?”
郁霜点点头,擦掉自己眼泪,小声说:“没有讨厌你……不会讨厌你。”
周慕予呼吸滞,反应过来郁霜是在回答前面那个问题。
“也不会离开你,你不要凶好不好,害怕……”郁霜说着,尾音又带上哭腔,“不管谭叔叔做什,他都帮很多,他已经不在,不可以说他坏话……”
周慕予露出个淡淡苦笑,仿佛下定决心,拥抱住郁霜,说:“答应你,明年,明年好不好?”
郁霜不由得愣住,不确定地小声重复:“明年……”
“至少再过段时间二人世界,们还没度蜜月,还没把小猫养大,你舍得扔下,舍得扔下猫?”
猫……郁霜目光越过周慕予肩膀,看见妹妹乖巧地蹲在浴室门外。
它是什时候跟上来……
最开始时候,周慕予喜欢看郁霜眼泪。
但是现在,郁霜抱着他哭泣,他只觉得胸口沉闷,心脏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周慕予缓缓抬手,宽大手掌覆在郁霜后脑勺,很轻地摸摸:“不哭。”
他连安慰都这样生疏和笨拙,只会把郁霜弄哭,而不会哄他笑,难怪郁霜更喜欢谭律明。
怀里人单薄而脆弱,哭泣时候像捧易碎雪。
“嗯。”郁霜乖乖答应,和周书熠打完招呼便去餐厅。
郁霜离开后,周书熠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
郁霜话提醒周慕予。
谭律明已经死。无论事实如何,那都已经是过去事,如果告诉郁霜只会让郁霜难过,那不如不说。
他不应该用自己嫉妒伤害郁霜。
郁霜是无辜。
“对不起。”这是周慕予第次对郁霜说这三个字,“不提这个,以后再也不提。”
难道它也知道自己爸爸惹哥哥伤心吗?
“先生……”郁霜轻声开口。
周慕予心里涩涩,像挤把柠檬汁。
道歉认错没有想象中那难,妥协也比预料中来得快很多。他从来没有打算把郁霜关在家里辈子,甚至早在结婚之前就想过让郁霜去读个商科,以后回来帮助自己经营家业。
不过那个念头很快就消失,最后他还是觉得,郁霜应该去做自己想做。
周慕予不可避免心软,低声安慰说:“没有凶你。是不好,以后不会。”
郁霜抽抽鼻子,眼泪慢慢地止住,埋在周慕予怀里摇摇头。
“只是舍不得你,不想让你离开,所以故意那说。”周慕予并不习惯认错,话说得很慢,“也怕寂寞,霜霜,们才刚结婚没多久,你走怎办?”
周慕予说他怕寂寞……郁霜轻轻怔住,忘说话。
有些话只要开个口,后面好像都会变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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