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骞愣下:“啊,那倒没有。”
“那你怎知道?”
“严放说啊。”季骞脱口而出,“喝多,严放跟说,郁霜已经把你接回去……”
说到这里,季骞像是突然被人按下暂停,愣怔着反应过来:“等等……严放,不会吧?”
周慕予没有理他,黑着脸径直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手机,找到郁霜电话拨出去。
季骞侧身让周慕予进来,关上门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昨晚你……郁霜不是来接你回家吗?”
周慕予脚步顿住,回过身问:“郁霜?”
“是啊,你喝多,打电话叫他来接。”
“然后呢?”
“然后他就把你接走啊。”
他好像忘什东西,但现在头脑混沌,究竟忘什,时也想不起来。
岑晚出去时替他关灯,房间里只留盏不算明亮床头灯,借着轻柔光线,周慕予机械地喝水,吞两片药,慢吞吞地躺回床上。
到底忘什……
周慕予越想越头痛,闭上眼睛,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酒醒,周慕予习惯性地去摸床头手机,没有摸到,这才想起昨晚直忘记事是什。——他去洗手间时候把手机落在沙发上,大约是被季骞或酒店人收起来。
慕予错认成郁霜。
岑晚深知听太多八卦不是好事,尤其是在对方酒后失言时候。好在周慕予看起来并不是很生气,反而更多是失望和沮丧,心不在焉地说:“抱歉。”
“没关系。”岑晚环顾左右,并没有人陪周慕予起,“您还好吗,要不要扶您先去休息?”
周慕予垂眸沉思片刻,说:“嗯。”
楼下有准备好客房,岑晚送周慕予下楼,没忍住问:“您今晚不回家吗?”
无法接通。
季骞也察觉到不对,跑回卧室找到自己手机给严放打电话。
同样无法接通。
“你,你先别急,说不定有什误会。严放这多年兄弟你也知道,他爱玩是爱玩
季骞语气斩钉截铁,让周慕予对自己记忆产生怀疑。
他虽然醉,但还没醉到人事不省地步,昨晚发生事,他隐约都还记得。
——他喝多,去洗手间遇到岑晚,错认成郁霜,抱着说很多话。然后岑晚把他送回房间,他头疼得厉害,吃药就直接睡。
从始至终,郁霜都没有出现过。
周慕予想很久,问:“你亲眼看见?”
周慕予用房间里电话问前台,得知季骞就在自己隔壁,便起床穿上衣服去找手机。
敲完门等很久,里面人才慢悠悠地出来开门:“谁啊……”
季骞宿醉未醒,顶着头乱糟糟头发,拉开门看见周慕予,愣在原地:“你怎在这儿?”
“应该在哪?”周慕予皱皱眉,“手机呢?”
“手机……啊,哦,在这儿。”
周慕予摇摇头:“不。”
他醉得头痛欲裂,认错人之后更是沮丧,这个样子回家,恐怕不仅哄不好郁霜,还会让郁霜不高兴。
到房间,岑晚把周慕予换下衣服挂起来,又端温水和解酒药放在床头,切照顾妥帖,犹豫下问:“那……先走?”
“嗯。”周慕予语气很淡,“麻烦你。”
房门轻轻关上,空气静下来,连同周慕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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