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周慕予写得又慢又认真,像个兢兢业业学生。然而实在是太困,加上本就不是什舞文弄墨材料,写到千多字便开始眼皮打架,最后越写越慢,不知不觉趴在书桌上睡着。
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这觉睡得意外沉,那坚硬桌椅都没有让他醒来。觉睡到天明,阳光穿透落地窗,直直地照在周慕予脸上,晒烫他眼皮,他缓缓睁开眼睛,全身上下骨头像生锈机器,动动嘎吱作响。
“嘶……”
周慕予痛得倒抽口凉气,小心翼翼地伸个懒腰,转头发现书桌上蹲着只眼熟小白猫。
“?”
他甚至忘关心郁霜和严放是分别住两间房还是住同间房,躺在床上想起这件事,周慕予喉咙哽。
他心里清楚,就算郁霜和严放住同间房,他也没有立场说什,因为他做过更过分事,比这多得多。但他依然无法抑制心里痛苦,想到郁霜可能会像亲吻自己那样亲吻另个男人,在那个人面前褪下衣衫,展现自己漂亮身体,他嫉妒得想要发疯。
终究是他自己不珍惜。
如果不是他赌气冷落郁霜,回国后不回家反而去酗酒,喝醉认错人乱抱,郁霜也不会伤心到离家出走。
想到这里,周慕予从床上爬起来,坐在书桌前展开纸笔,笔划地开始写道歉信。
回过神来,郁霜和严放已经进去。
周慕予抬脚跟上,到前台说要开间房。
郁霜听到后面声音,脚步顿住,转过身欲言又止。
周慕予勉强挤出个微笑,说:“为找你好几天没休息宝贝,让在这里睡觉好吗?”
郁霜愣下,说:“给你留纸条。”
不慢地开口,“你身边又不缺人,何必这死缠烂打呢?”
周慕予看向严放,目光暗暗:“们两个之间事,和你没关系。”
“怎和没关系,他伤心难过时候陪在他身边人是,不信你可以问问,他是愿意和你回去,还是愿意和留在这里。”
这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周慕予没有说话。
郁霜转过身,拉拉严放袖子:“走吧。”
周慕予怀疑自己
“霜霜:
对不起。
原本想当面向你道歉,但你好像不太愿意和说话,出于无奈,只能用这样笨办法。
这些天直在反省自己,自以为是,不考虑你感受,做很多让你伤心事。很后悔,也很愧疚。
……”
“……什纸条?”
“压在床头花瓶下面,说,想自己静静,不要找。”
床头……花瓶……周慕予完全没注意到。
看他表情,郁霜心里有大概,转回头说:“算,不重要。”
让周慕予失望是,这间酒店每个房间都是独立小院落,他完全没有机会见到郁霜。
“嗯。”严放自然而然地揽过郁霜肩,“走。”
看着面前高矮两道背影,周慕予心口紧,莫名想到第次和郁霜见面样子。
那时郁霜也是这样温顺地依偎着谭律明,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郁霜身边换别人,看起来还是同样适宜。
周慕予恍然发觉,自己对郁霜来说可能只是个过客,和严放李放张放没什差别。
被需要人是郁霜,而离不开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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