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久,门内有哒哒哒脚步声,出乎她意料是,开门是个粉雕玉琢小女孩,五六岁年纪,垫脚勉强能够到门把手。
小女孩金色头发软趴趴,她歪着脑袋,圆溜溜大眼睛眨巴眨巴,另只手揪着兔子布偶耳朵,兔子腿拖到地上,有些脏兮兮。
她用瑞典语问句什,怯声怯气,甚至带不安情绪。
裴祉显然也是愣,随即也用瑞典语回道。
宋郁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
“你害怕吗?”
“那时候没什感觉。”裴祉顿顿,“不过现在挺害怕。”
他眼眸微垂,对上宋郁视线,“不然就遇不到你。”
宋郁:“……”
以前她怎没发现这人那会说情话,而且还本正经,满脸真诚,反倒令她不知所措。
明明基律纳极夜还没有到来,宋郁总觉得比新奥尔松要压抑得多。
冷风顺着街道吹来,肆无忌惮,让人无处遁形。
宋郁缩缩脖子,把下巴整个埋进围巾里。
“你怎会认识在这里朋友?”她随口问道。
裴祉伸出手臂,将她整个人环绕进臂弯里,挡住从后面灌来寒风。
上嘴,只是默默看眼时间-
前往机场时,宋郁才知道,原来裴祉说要去见朋友,并不住在新奥尔松。
虽然时间耽误许久,所幸赶上离开新奥尔松最后班飞机。
北极圈周围共有八个国家,去到哪里都显得格外得近。
坐在飞机上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天空越来越明亮。
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个身形魁梧男人,穿着蓝色工装裤和格子衬衫,肚子撑得衬衫鼓鼓得,仿佛扣子随时都有可能被崩掉。
他身形
她红着脸,敛下眸子,不吭声。
他们要去地方离机场不远,绕过两条弯弯街就到栋两层高,有尖尖屋顶破旧红房子前。
五六层台阶上是木门,台阶积雪很厚,似乎很久没有被打扫过,还有枯枝败叶散落。
裴祉上前敲门。
宋郁跟在他后面,讲实话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到访会不会显得冒昧。
“基律纳是瑞典铁矿中心,以前在这里做过地质研究,有次下矿时候不小心塌方,们被困在里面七天,安德森把他最后面包分半给。”
他语气轻描淡写,讲述生死线。
宋郁仰起头望着他,男人下颚线条明晰深刻,给人气质清清淡淡,又透着股坚毅。
换做以前,她很难想象,个人可以到过那多地方,有过那多丰富经历。
宋郁伸出手,回抱住他腰,侧脸在他臂膀上轻轻蹭蹭,仿佛是种迟来安慰。
从北纬78度地方,往纬度低地方走,仿佛就像是夸父逐日般,追到太阳。
不过宋郁在飞机上全程都在补觉,睡得昏天暗地,几个小时漫长航程下就过去。
基律纳,位于北纬67度瑞典小城,此时城市还未进入极夜。
宋郁下飞机后眯眯眼,明明才四五天没有见过日光,却觉得无比久违,无比想念,连心情也变得更加愉悦。
城市道路积雪被清扫得很干净,泛层浅浅白。路上冷冷清清,很少有车和行人踪迹,因为寒冷,将整个城市笼罩在种苍凉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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