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没多说,只回句:“比强。”
没有主语,没有语境,阿速没听懂,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但他不敢再问下去。
谢离看着阿速消失在门后,个人再会议室里又呆会。
今天和阿速对话半是有意,半是临时起意,阿速表现欠佳,黄牧童个上升期演员对经纪人要求苛刻很正常,从米兰回来,黄牧童就要求公司更换经纪人,谢离把这事暂时压下来,他确实会考虑实力和匹配度问题,但也不会杆子把人打死。
就像阿速自己说,他不够灵活,但经纪人这工作,灵活不是最重要,有责任心才是。米兰行程表紧
说到最后,他眼睛里有点光芒,闪闪烁烁,像个小火苗。
“在职业上有规划,想有天也能亲手带出个大明星,就像……像您和周烨样。”
他第次在称呼上这样郑重用敬语,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愧,满脸通红。谢离则全程安静听着,直至听到周烨名字,他呼吸很轻地滞下,很短暂。
阿速很忐忑,他表达得太笨拙,不知道谢离会怎评价他,但令他惊讶是,谢离没有责怪他,也没有评价他,最后竟然只点点头,说句:“好,知道。”
又说:“以后有什问题,随时微信找,勤问,总没有坏处。”
但他很少在除周烨以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疲惫面,他放下手机,转眼就恢复常态,继续处理工作。
“留你,是想问问你,看完第期节目什感受?”谢离没有看阿速会议笔记。
阿速脸有点红,他憋半天,说:“觉得表现,很差。”对业务不熟悉,经常手忙脚乱,还有点迟钝,时常接不上话,没法做到八面玲珑。
“但也不知道该怎办。”阿速觉得自己又快哭,他好像特别容易在谢离面前哭。
谢离却没有安慰他,而是问他:“你想放弃吗?”
阿速听到“微信”两个字愣,这次眼睛、脸、耳朵、脖子全红,纯粹是激动,谢总要把私人微信给他?他竟然能拿到谢总私人微信?他怎感觉好像……好像有个师父!
“真可以吗?”他有种在做梦感觉,除公司里高层,他个执行层小经纪,竟然可以加谢总微信吗?这和中彩票有什区别?
谢离很有耐心地点点头:“可以。”
今天心情阴转晴,阿速开心得不行,憋好阵才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临出门时,他还像做梦样,最后因为太过忐忑和好奇,不免怯生生地多问句:“谢总,能问下,您为什要教……不对,给微信?”
这话好像透过情绪外套直接点在心口最疼地方,阿速红眼眶,缓半天,似乎想点头,但最后还是摇摇头。
“不想。”
谢离问:“为什?”
阿速答:“谢总,以前,是属于不太会说话那种人,点不机灵,在学校里老被别人笑话,爸妈也觉得太老实,扎进人堆里跟泡沫似,这辈子估计会活得很平庸,”
“可自己想拼拼,很喜欢娱乐圈,做经纪人是个锻炼机会,能让学到更多东西,连说话、做人都可以从头学起,虽然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这个工作,但不适合不代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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