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静默里,微信提示再次响起来,他打开看眼,这次是谢离发来,只有句:
【是不是没吃午饭?】
周烨揉把脸,回:【还没
痛吗?不是痛,是种麻木,是钻头在金属上发出刺耳滋滋声,酸进五脏六腑。
他灵魂被切成好多块,部分回溯时光,部分跳跃空间,他在记忆里开始翻找谢离身影,想他们第次遇见,想他跟在谢离身后走进戏文教室,想去年拉住他手那个刹那……甚至还想回到二十几年前高速公路,抱抱六岁阿离。
你是他唯亲人。
周烨咀嚼着这句话,嘴里是苦。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回到酒店,只记得自己推迟下午杂志拍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似乎过几个小时,他重新抬起头,按开手机,点进微博。
他说:“不清楚阿离去年因为什事离开你,但是他奶奶在去年去世,手续、墓地都是他个人办理,连也是今年年初才知道。”
周烨呼吸滞:“你说什?”
那头沉默阵。
“所以,如果你决定和阿离在起,”
“你就是他唯亲人。”
个冲动人,”
“他方面确实受你影响,另方面他很清楚经纪人比编剧赚钱,编剧要熬出头,至少需要十年,他等不起,他需要尽快攒钱给奶奶治病。”
苏思奇平静到冷酷,可每句话都像扎在周烨心口上,冰刀没有痕迹,血流出来,再撒上把盐,让他疼得不敢内疚。
下句,依然是记重击。
“周烨,你这个人,其实挺自私,”
他每条评论底下,留言内容都很杂,有竞争对手雇来水军,有粉丝夸奖……也有毒唯质疑,他们攻击着每个出现在自己身边人,攻击最多是谢离,尤其在那条宣布有新恋情微博底下,太多人猜测堆叠在起,删帖处理速度跟不上那些人口舌。
他条条看过去,个个地删除、拉黑。
删很久,删到手指发涨。
特别狠,也特别恨,恨得连眼睛都酸疼。
他用手背按按自己眼睛,久久没有放下。
他话字顿,坠落在满是灰尘地面,电话里只剩呼吸声,周边嘈杂声响都拉远,蒙上层看不见隔音布。
周烨愣几分钟,动不动,也出不来声音。
有某刻竟然产生错觉,他觉得自己在听个陌生人故事,直到痛感丝丝缕缕攀上心头,他神思不属,甚至在错乱之下,握着手机胡乱地说:“好,好。”
电话那头,有人在喊他,连串喊好几声,最后才因为声音过于尖锐,扎破隔音布。
他惊出身冷汗。
“是不是发现自己喜欢上阿离,挺高兴?是不是阿离答应你表白,你也挺高兴?”
“你不知道阿离究竟是什时候开始喜欢你,也没关心过他究竟在担忧什,所以他两次离开你,你都没法提前预知,第二次你能拦下他,纯粹是因为有前次教训,让你害怕,”
“你甚至不知道和你分开那年,阿离经历什。”
周烨咬牙,按着手机,骨节都泛着白。
苏思奇还在继续,像忍很久,终于撕开裹在谢离身上纱布,把他伤口都摆在周烨眼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