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泪砸在地上,舒子清再次哽咽道:“怪当时没有和你爹起入遗迹,怪这些年没有好好找你们,都怪,才让你平白糟这些年罪。贤侄,贤侄,叔父对不起你爹娘,对不起你。对不起啊……”
无栖连忙上前扶住舒子清:“不,不,舒前辈您别这说,……”
舒子清把抱住无栖腰嚎啕大哭:“你定是怪,不然怎会句叔父都不肯唤。阿栖啊,阿栖你是不是在怨没有来找你们家?呜呜呜,你定恨透,不然怎舍得给孩子取这个名?”
“呜呜呜,阿栖你好狠心啊。说死就死,也不来给托个梦。要不是这次找来,你到底要什时候才会让知道你留这大个孩子在遗迹里面受罪啊?!呜呜呜呜,苏栖啊苏栖,你怎忍心啊!”
舒子清哭得伤心,化神境修士哭得像个没人要孩子。无栖听他断断续续呜咽心中又酸涩又难受,还有几分哭笑不得。虽然早就知道舒子清跳脱,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将自己认成自己儿子。
入夜时分,天上刮起大风,场淅淅沥沥小雨不期而至。山中因为雨水湿润气温骤降,即便是皮毛丰厚鸟兽也早早躲在巢穴中避雨御寒。
田地中央小木屋中燃起篝火,橘黄色火焰驱散寒湿之气,也温暖围坐在火塘旁边两人蛇。
舒子清手捧木质水杯,身披薄毯,双目放空盯着火塘。杯中热水冒着氤氲热气,温暖火光在他瞳孔中跳跃着,明明身处温暖地方,可他看起来却像冷极,身体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无栖不着痕迹地叹口气,舒子清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如果是苏栖,这会儿早就想办法安慰失落挚友,然而他是无栖,能为旧友做并不多。
思考片刻后,无栖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把粟米准备做点甜甜杂粮粥。舒子清喜爱甜食,希望他喝粥之后心情能稍微好受些。
眼看舒子清哭得肝肠寸断,池砚张开嘴巴,口中茶叶蛋咕噜噜滚到地上。小金蛇本来想克制下,可看到舒子清那张涕泪交加脸,紫葡萄样蛇眼中突然就浸出水光。
池砚“噗嗤”声没憋住,这声后小蛇彻底放飞,他张开嘴巴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哈哈哈哈哈……”
小栖这个朋友太好玩!
明明看起来是个仙风道骨庄重老成人,可背地里竟然这不经逗。
舒子清悲痛地重复道:“你都不肯叫声叔父,你是不是不喜欢……”
随着粟米下锅,空气中浮起谷物独有清香。无栖手握木勺轻轻搅搅锅底,心不在焉地看着锅中粥水被粟米染成淡淡黄色。
这时耳边传来舒子清声音:“贤侄。”
无栖手顿,木勺咚声掉进锅中溅出几滴粥汤。虽然早就知道舒子清不着调,但没想到他能不着调成这样,什事情都没问,就已经主观给他安个身份。
舒子清没有注意到无栖僵硬,他放下手中杯子跪坐:“虽然你之前没见过,但是其实是你爹至交好友。贤侄,叔父得对你说声抱歉。”
说着舒子清弯下腰,额头抵在地上:“对不起,叔父之前不知道你存在,让你爹娘和你在遗迹中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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