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栖心中酸涩,是啊,没人能比他更解舒子清心情。因为他也是同样难受,同样心如刀割。到这个时候,舒子清还在庆幸苏栖远离是非。他声音低沉道:“是啊……”
这时池砚气呼呼地进大殿,手中握着破碎魔珠:“那个老秃子,竟然把定位珠给搞坏。”
池砚和荀长楠循着魔珠怒气冲冲地冲向当归山,结果翻遍整个当归山都没找到逍遥子身影。后来查宗门结界上留影石,才发现在无栖和池砚来千草峰之后,逍遥子就乘着他本命法器离开无极仙宗。
池砚本想循着魔珠指引追击逍遥子,结果他刚追盏茶功夫,魔珠在他掌心中砰然碎裂。池砚脸都气青:“岂有此理,本来对他还挺有好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下次见到他,定要他好看。”
当时在凉山腹地看到柳蕴记忆时,池砚特别心疼被邪火烧得面目全非萧南风。他甚至对无栖说,等将来时机成熟,他想要去看看逍遥子前辈。谁能想到当初被魔修迫害得最惨孩子,却成魔宗首领,做出更加残忍事?
柳遇春被送到戒律堂之后,无极仙宗长老们又开始新天忙碌,大殿中安静下来。舒子清单手扶着水晶棺双目放空,他脊背微微弯曲,历经数千年风雨宗门老祖终究被弟子和曾经挚友伤心。
夜之间,引以为傲弟子成人人喊打魔修,成魔宗走狗。为数不多能算得上朋友人,直接成魔宗头目。
无栖言不发地站在舒子清身后,眼神担忧地看着舒子清。身为他挚友,他能感受到舒子清现在有多悲伤:“师尊,弟子扶您去休息下吧?”
舒子清摆摆手,沧桑道:“无栖,你说,为师是不是老啊?”从相貌上看,舒子清模样并不老,从他结丹开始,他模样就直没变过。但是从岁数上说,他在修真界确实算高龄。
无栖思忖片刻,诚实道:“师尊不是老,只是太重感情。”
池砚气急,口不择言道:“早知道他会成现在这样,当初那把火,就该烧死他!”无栖抿抿唇,垂眸道:“池砚,慎言。”
舒子清长叹声:“其实,逍遥子也是个可怜人啊。他本是们四个人里,最痛恨魔修人。到今天这步,只能说是冤孽啊!”
池砚眉
舒子清苦笑声:“你这孩子,倒是和你爹个说辞。都说人老有几个表现:怕死爱财重感情,自从你爹走之后,越发怀念之前日子。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可能真老。”
“年轻时候,比遇春和逍遥子更卑劣魔修都见识过,那时候何等杀伐果断。可是现在,竟然心软……”
若是之前他,得知弟子入魔,定会亲手送他上路。可是昨夜面对柳遇春脸,他脑海中总是回想起柳遇春小时候,想起大家在起时快乐时光。
舒子清轻轻抚摸着水晶棺,眼眶又次湿润:“到现在都没明白,那多魔修,为什偏偏是徒弟和朋友?为什……非要是他们?”
“知道吗无栖,现在真很羡慕你爹,至少他不用面对这糟心事。”舒子清声音哽咽,“幸亏他不在,要是他在,知道逍遥子事之后,该多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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