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语速不够快,没能让宋禹川在挂掉电话之前听见骂他。爬起来拉开窗帘,楼下果然停着辆黑漆漆车,在寂静无人街道孤独地亮着两盏车灯。
……真有病。
随手套件白T恤和条松松垮垮深灰色家居裤,拎上钥匙下楼,心想宋禹川最好是有什正经事。
外面比想象中冷,出去瞬间,被冷风吹得打个喷嚏,抬眼看过去,宋禹川已经从车里下来,修长挺拔身影懒懒倚靠着车门,手里似乎把玩着什物件,眼帘低垂,目光晦暗不明。
走过去,看见道薄薄银光在他指尖闪烁,像枚戒指。
不分昼夜地睡整天,已经辨别不清现在几时几刻,放下手机闭上眼睛不久,电话铃声又响。
没有人喜欢半梦半醒时候被惊扰,勉强掀开眼帘看眼屏幕上陌生号码,食指划挂掉电话。
紧接着第二遍铃声响起。
“……”深吸口气,摸到手机按下接听,“谁啊……”
电话里传出轻微呼吸声,但没有人说话。暗骂声有病,正要挂掉,那边人淡淡开口:“祁翎。”
林雾秋眉头不易察觉地蹙起,说:“你安心休息,等你晚上吃药再走。”
见好就收,乖乖答应。反正抱到腰,不亏。
第二天周五,林雾秋去参加婚礼没有来看,自己在家躺天。虽然退烧,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不想动也不想吃饭。
期间接个电话,时教授问感冒有没有好点,强打起精神说好多,周末再过去跟他谈交易事。
“这个不急,你好好休息。”时教授说。
生病时候不装可怜什时候装,又不傻。何况是真难受。
抱着林雾秋,抽抽鼻子,低声问:“刚才是宋禹川吗?”
“嗯,”林雾秋没有对隐瞒,说:“他约个朋友吃饭,问去不去。”
“哦……那,你忙话不用管,自己没关系。”
放开林雾秋,慢慢退回床头,把被子拉上来盖到腰上,目光落在空气里某处。
听见声音宋禹川抬眼看过来,站直同时顺手把戒指套回左手无名指,面无表情地对说:“过来。
——语气平静,声音冷淡,比以往多些低沉和沙哑。
宋禹川。
难为病成这样,还听得出他声音。
“下楼。”宋禹川发号施令,“等你。”
“宋禹川,你有……”话说半,电话里只剩嘟嘟嘟忙音。
想想问:“可以问句吗,那位买家,有没有说价格事?”
时教授沉默片刻,仿佛自己也觉得无奈和离谱,说:“听他意思,随你开价。”
“……知道。”
看来真遇上位不差钱主,挂电话想,如果开个亿,那位金主是会给打钱,还是会找人把堵在小巷子里,月黑风高套上麻袋揍顿?
多半是后者。
林雾秋看着,叹口气,说:“和他说不去,你个人不放心。”
沉默片刻,问:“为什?”
林雾秋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没想好怎回答,没有说话。想想,用故作轻松酸涩语气问:“因为你是嫂子吗?”
“祁翎。”这次他说话。
虚弱地笑笑,说:“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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