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秋指尖在屏幕上划动,喃喃自语说:“这个是心脏,这个是胃,这对是……肺?”
“是。手艺不好,有点抽象,不好意思。”说。
林雾秋看完,看着认真地说:“觉得很棒。”
摸摸鼻尖,收起手机坐回去,说:“朋友说不吉利。”
“为什
把照片发给买手店店主,问他这些行不行,行话托人从国外寄回来,大概七八天。
“当然可以!有多少要多少!!!”
这多感叹号……难道做东西其实还不赖?转念想忽然想明白,有过交易记录,不管是不是炒作,那大笔成交额摆出来都够唬人。
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晚饭时问林雾秋家里收件地址,说朋友要帮寄点东西,他问是什,如实相告,说有买手店要和合作。
他这惊乍,某种程度上能说明当代艺术家想要变现有多难,尤其是这种不入流半吊子艺术家。
点点头:“嗯,抱歉。”
对面犹豫片刻,问:“那您还有别作品吗……”
“应该有,找下发给你。”
“好,谢谢。”
后来医生走,宋禹川和林雾秋也回去。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刚才话,总觉得哪里怪怪。
几乎没有印象宋禹川同学,为什这多年过去还记得?
而他又为什对宋禹川说“你怎在这儿”?
不在这儿在哪……
想着事情,天快亮时才睡着。住在宋禹川家有个好处,那就是他们夫夫二人都不会对作息指手画脚,也不会勒令几点必须起床。宋禹川是没有闲工夫管,林雾秋是惯着。
“好厉害啊小祁。”林雾秋笑眯眯地说,“知道那家买手店,店主眼光很挑剔。”
他又叫小祁,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哄。余光看见宋禹川用叉子卷意面动作顿顿,然后面无表情地吞掉口面,又面无表情地端起水杯喝水。
“是什作品,可以看看吗?”林雾秋问。
“当然可以。”
从手机里翻出照片,上身越过餐桌拿给林雾秋看,顺便和他讲为什要做这些奇形怪状陶瓷。
其实很少做能正儿八经摆在展柜里或者能送去拍卖行东西,上学这几年做都是装置艺术和行为艺术,也搞过虚头八脑概念艺术,拿手机翻半天,只找到几件目前还挂在学校展厅版画,还有几个陶瓷摆件。
做陶瓷是因为有段时间生病,医生拿着检查报告指指点点,说心肝脾胃哪哪都有问题。于是回去借学校陶瓷工坊烧组内脏形状摆件,里面注上蜡油做成蜡烛。
记得当时还被个留学生朋友说不吉利,问是不是蜡烛烧没命也就没。说你懂个屁,这叫化劫挡灾。
当然是信口胡说,根本不信这些鬼东西。
生死去来,谁都挡不住。
连过几天舒坦日子,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干点什。
刚好这天接到个电话,是之前联系过买手店,问回国没有,愿不愿意去他们那里办展。
他不说都忘,毕设已经被卖掉。
“不好意思啊,之前发给你看那套作品已经售出。”躺在沙发上说。
“售出?”对面有些惊诧,“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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