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找算账,现在应该把抓起来扔出去,但他好像并不打算这做。
抬起头,宋禹川眼眶还是红,个
以为他应该愤怒,但愤怒是他眼中最少东西。
更多是什,分辨不出来。
头还是很痛,身体也依旧断断续续低烧,本能地把自己蜷成团,抱紧怀里被子。
宋禹川走过来,什也没有说,只是弯腰摸摸额头,动作轻得好像根本没有碰到。他克制和隐忍,在此刻莫名令心尖发颤。
眨眨眼睛,透过潮湿睫毛,眼前切都像是隔层毛玻璃样模糊不清。宋禹川单膝下蹲,这次终于真实地摸到脸颊,掌心薄茧轻轻摩擦着皮肤,痒痒。
发烧而已,不是什大事,但有人哄感觉还是很不错。
分神想,如果是林雾秋话,在下面也不是不能接受。
傍晚时分,烧退点,意识也缓缓转醒。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摔门和什东西砸碎声音,隔着扇沉重木门,遥远得像是在梦里。
闭上眼睛,过会儿,确认这些声音不是幻觉。
再接着,有人踏着楼梯上楼,皮鞋和木板碰撞发出急促而沉重咚咚声,让人不由自主感到心惊。睁开眼,刚好看见房门被砰地推开,宋禹川出现在门后,双眼赤红,浑身颤抖,脖颈甚至爆出青筋,和目光相撞瞬间,他骤然停住脚步,怔怔望几秒,然后回头看向身后跟来林雾秋。
这些胡思乱想,闭上眼睛重新放空自己。
水流漫上来,身体渐渐放松,不知不觉陷入沉重睡眠。
发烧。
这不奇怪,熬夜蹦迪、酗酒、没有安全措施,加上玻璃纸样脆弱体质,折腾夜完好无损才有鬼。
烧得神志不清,开始以为自己是酒没醒,后来头越来越痛,身子越来越冷,才渐渐意识到是发烧。
“痛……”他哑声问。
他不该,兴师问罪……为什问痛不痛?
如果现在活蹦乱跳,也许会挑衅他。但发着烧,只能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说:“头疼……”
“看医生吗?”宋禹川又问。
点头又摇头,喃喃说:“吃过药。”
那瞬间好像听到什东西碎裂声音,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宋禹川身体。
“林雾秋……”
这是第次听他叫林雾秋全名,带着咬牙切齿恨意,像头发疯狼,把抓起面前人衣领:“你明知道,你明知道他……”
林雾秋面容平静,淡淡地说:“他是你弟弟。”
仅仅几个字,像把宋禹川钉死在原地,看不到他脸,只看到他缓缓松开林雾秋,仿佛站不稳样趔趄步,慢慢转过身,用种从来没有见过目光望向。
分不清现在是什时间,只知道旁边直守着个人,替量体温、喂水喂药、用冷毛巾降温。他动作小心而温柔,每次抚摸脸,都让在混沌中感到安心
不自觉拉住他手,发出断断续续嘤咛。
“你说什?”他俯身凑近,柔声问。
听出林雾秋声音,愈发肆无忌惮地示弱:“难受……疼……”
林雾秋果然心疼,把抱在怀里,拍着后背哄:“都怪,都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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