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稳住身形,还是有点牛奶泼出来洒在宋禹川前襟,黑色面料上,几点白色污渍格外显眼。
后退步:“你撞,不关事。”
宋禹川脸色沉沉,看起来像是要发火样子。他挂断电话,又生气又无可奈何地看眼,脱下外套转身回去换衣服。
跟着上楼,问:“你去哪?”
“去警察局。”
松口气,正准备安心睡觉,几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这次人好像不准备看眼就走,而是进来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大半夜床头站着个人,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妙,也幸亏房间昏暗,他看不见不自觉颤抖睫毛。
不知道过多久,紧绷神经渐渐松懈下来,快要睡着时候,那人抬手摸摸脸颊。
“这次如果找不回来话,就再也不插手你事。”
“好吗?”
宋禹川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问:“祁翎呢?”
“早早睡。”
“嗯。”
站在楼上,两人都没有发现。沉默许久,宋禹川疲惫地捏捏眉心,喃喃自语:“是不是又做错?”
“为什这说?”林雾秋问。
奇怪,抽空看他眼,问:“怎?”
他穿着件过膝黑色羊绒大衣,两条腿又长又直,像个挺拔衣架子立在面前,再加上那张棱角分明脸,乍看倒是很赏心悦目。
沉默片刻,宋禹川黑着张脸,说:“医生说你最近不可以有性_行为。”
——家都被偷还有闲工夫操心。觉得好笑,故意问:“哪种性_行为?不是只有进入叫性_行为。”
“祁翎。”宋禹川果不其然又生气。
“也去。”
宋禹川停下脚步,说:“不行。”
他声音低沉沙哑,像粗砺雪,掌心却是温热。
对他说话半懂不懂,也记不得他什时候插手过事。想要睁眼让他说清楚,眼皮却重得睁不开。
睡着。
警察效率比预想中高些,隔天下午,宋禹川接到电话,说嫌犯已经抓到。
他步履匆忙,边下楼边说自己马上到,迎面撞上端着杯子上楼,差点把手机撞飞出去。
“答应爷爷要离他生活远点,但从来没有做到过。”宋禹川声音低低,语速也很慢,“他也不会喜欢做这些多余事。”
“他”指谁,?
这个问题看来很难回答,两人之间又是阵漫长沉默。
最后林雾秋叹口气,说:“早点休息吧。”
见他要上楼,赶紧溜回房间躺好。闭上眼睛没多久,房门吱声轻轻推开,过几秒钟又悄无声息地关上,应该是林雾秋睡前来看。
见好就收,懒洋洋地答应:“知道,还没那饥渴。”
宋禹川冷哼声,终于头也不回地走。
时间不早,林雾秋让先回去睡,他等宋禹川回来。吃药,困意袭来,便没有再管他们。
半夜做个奇怪梦,醒来看见门缝外透着光。下床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拧开房门出去,发现光线来自楼客厅。凌晨两点半,宋禹川坐在沙发上,好像刚进门,身上还穿着外套。隔得远看不清他表情,但隐约能感觉到他心情很差。
林雾秋端来杯水放在宋禹川面前,问:“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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