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应该生气,作为个独立成年人,没有人希望自己自信满满赚到钱背后有家长操控,但看到宋禹川因为摔碎件陶瓷而耿耿于怀样子,又生气不起来。
“这个呢,”低头看向那件陶瓷,“买这个干嘛?”
宋禹川脸上终于出现些别情绪,用力抿抿嘴唇,生气地说:“还不是你非要做成内脏样子?”
不明就里:“内脏怎?”
“那时你说,”坐在前排副驾驶林雾秋淡淡开口,“蜡烛燃尽,你生命也要熄灭。”
摔坏是其中件心脏形状陶瓷,在看来远远没到“碎”程度,只是磕掉块,有几道裂痕,非要说话甚至可以纳入残缺美范畴。但宋禹川不这认为,他走过去蹲下来,从盒子里拿出那件陶瓷,目光幽暗阴沉,自言自语说:“偏偏是这件……”
这句话语气,好像如果摔是那件八位数汝窑瓷,他心里会稍微好受点。
默默叹口气,心想这两个贼真是又鲁莽又无知,偷钻石彩宝就算,好死不死要去动瓷器,这下好,惹到宋禹川这个心胸狭隘活阎王。
回去路上宋禹川言不发,手里捧着那个摔坏陶瓷,脸色难看得像是捧着骨灰盒,导致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看他表情又都咽回去。
最后快到家时候,还是没忍住开口:“你说实话,买毕设不会也是你吧?”
“都在这里,你清点下。”警察说。
愣在原地,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向宋禹川,他没有管那些名贵古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后面陶瓷,过很久,缓缓抬眼看向警察:“为什碎个?”
他语气极力隐忍,像濒临爆发火山,连心里都捏把汗,怕他不管不顾地在这里发火。
警察也很无奈,说:“嫌犯交代说拿出来时候手滑,不小心摔个。”
宋禹川深吸口气,垂在身侧手攥得发白,声音也冒着寒气:“人呢?”
愣下,慢半拍地想起这回事:“不是说,是朋友说。”
宋禹川愈发生气:“不管是谁说,万被别人买回去烧光怎办?”
越听越觉得离谱,头都大圈:“你个接受过科学教育人,怎会这迷信?!”
宋禹川也生气,但没有和吵,而是黑着张脸转头看向窗外,个人生闷气。
终于
宋禹川没看,说:“嗯。”
“为什?”问。
他这时候倒是变得很坦诚,语气平静地说:“你刚毕业,没有名气,怕你赚不到钱。”
“……不缺钱。”
“知道。”宋禹川终于抬眼看,“不只是钱,也是你以后开价底气。”
“禹川。”林雾秋皱着眉头出声提醒。
余光看见宋禹川律师站在旁,警惕地盯着自己雇主,甚至已经做好出手阻拦准备。怕场面失控,想想说:“没关系,又不是什值钱东西,你想要话再给你……”
话没说完,宋禹川投来道冷厉目光,识趣地闭上嘴,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看向别处。
“损坏物品建议找鉴定机构出份估值证明,或者提供交易记录,法院会替你索要赔偿。”警察说。
宋禹川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开口:“他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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