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烧。
之前听说不及时清理会发烧,看来是真。烧得迷迷糊糊,半夜起床喝水,不小心磕到床脚,开灯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
从傍晚睡到现在,连他们什时候离开也不知道。身上倒是比入睡前干净清爽,只隐隐觉得四肢酸痛,腿抬不起来。
沿着墙壁摸黑上楼,找到林雾秋房间,抬手敲敲门。
等分钟,房门从里面打开,林雾秋出现在视线里,叫声“嫂子”,软软地倒在他身上。
宋禹川放下玻璃杯,说:“该让他长点记性。”
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有需要“长记性”地方,但也没有力气反驳。林雾秋走过来,随手摸摸腿,拈拈指尖,自言自语说:“弄脏……”
身后宋禹川发出声不轻不重冷哼。
林雾秋手指伸到鼻尖,股淡淡奇怪味道钻进鼻腔,勾起混乱回忆。再仔细嗅嗅,整个房间似乎都弥漫着情_欲气息。
“今天不回来话,你们准备玩到什时候?”林雾秋问。
“好。”
挂电话,宋禹川捞起腰,用大拇指缓缓擦掉眼角滚落滴泪水,问:
“害怕?”
“允许你哭出声。”
……
天色昏黄,房间被层金色夕阳笼罩。听见手机铃声,有气无力地伸出手,哑着嗓子说:“电话……”
宋禹川拿过手机,盯着屏幕看两秒,按下接听打开免提。
“喂?”林雾秋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种莫名背德感让不由自主感到紧张,只听宋禹川抽口气,对说:“轻点。”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问:“禹川?”
“嗯。”宋禹川声音透着种吃饱喝足慵懒和餍足,“什事?”
“怎?”林雾秋接住,声音带着半醒沙哑。
“发烧。”瓮声瓮气地回答,
他声音温柔和缓,仿佛只是问晚上想吃什。莫名感受到种隐隐压迫,咬紧嘴唇没有回答。
“行,别吓唬他。”宋禹川冷冷地说,“有什不满跟说。”
林雾秋收回手,转身看向宋禹川,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没有什不满。你不如担心自己,万把人弄坏,以后都不让你碰。”
宋禹川现在冷静下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天太过分,难得没有反驳。
感到疲惫,拉起被子闭上眼睛,忍着痛把自己蜷成团。
林雾秋回来看到就是这样幅景象。
瘫软在凌乱大床上,浑身上下布满暧昧不明痕迹,眼神迷离,嘴巴微张着喘气,脸上满是泪痕。
宋禹川刚冲完澡,腰上裹着条浴巾,站在床尾咕咚咕咚地喝水,余光看见林雾秋进来,什也没有说。
现在这样被人看到,应该感到羞耻,但对方是林雾秋,羞耻之外又多些无来由委屈。
林雾秋蹙起眉头,目光暗暗,对宋禹川说:“你这样,他会记恨你。”
说完似乎不满意动不动,随手扇屁_股巴掌。
死死咬住手背,不知道是刺激还是羞愤,眼泪汹涌地溢出来:“呜……”
林雾秋好像知晓切样子,淡淡地说:“准备回家。”
宋禹川不甚在意:“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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