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里他扁嘴表情,没忍住噗嗤声:“小心眼。”
挂电话退回聊天页面,林雾秋发完照片还有句话:“离婚。”
心想这两个人倒是默契,同件事同时联系。
“嗯,刚才宋禹川也告诉。”说。滢桦争里
林雾秋秒回:“原来在和他打电话,难怪不回消息。”
“这是什曲子?”宋禹川问。
“德彪西月光曲。小时候听爸爸弹过。”说。
电话那边安静半分钟,宋禹川问:“那久事,你还记得吗?”
放下八音盒,翻过手机对着自己:“记得啊。声音、气味、触感,这些东西比具体人和事更难忘掉。现在还记得第次见你时候,你衣服上有很淡香根草味道。”
宋禹川笑笑,说:“你是小狗吗,鼻子这灵。”
忽然想起那天时鹭对说:被爱是种幸运。
而有两份幸运。
几天后,收到林雾秋发来张图片,是他离婚证。
几乎是同时,手机上跳出宋禹川视频电话。接起来,镜头摇晃下,屏幕里出现他脸。
“喂,哥哥。”今天心情好,语气也轻松。
在广播催促声中,最后吻下:“也会想你。”
这样分别,周后又经历第二次。
林雾秋比宋禹川平静些,临走前叮嘱照顾好自己身体,坐船出海定要多穿衣服。看得出他舍不得,哪怕他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声音里低落还是藏不住。
“放心吧,保证下次见面时候定白白胖胖。”故作轻松地说。
林雾秋无奈地笑:“健康就好,哪敢指望你白白胖胖。”
想象到他说这句话语气,又无奈又好笑
“狐狸也是犬科。”和他开玩笑,说完想想问:“给打电话有事吗?”
“哦。”宋禹川这才想起正事,轻描淡写地说,“离婚。”
他拿起桌上离婚证给看,竟然是红色,看起来很喜庆样子。
“啧啧,”故意摇摇头,“离过婚男人……是不会要。”
宋禹川轻哼声:“林雾秋也是离过婚男人。”
宋禹川大概不太习惯这个称呼,清清喉咙,不太自然地问:“今天出去玩吗?”
“嗯,和同学去逛集市,买个很漂亮八音盒。”
“什八音盒,能看看吗?”
“等下。”坐起来,拿着手机从客厅到卧室,翻转摄像头,给宋禹川看放在床头八音盒,“老板说是19世纪古董,其实也不太懂,不过听音色应该有些年头。”
边说边拧动发条,钢琴声缓缓流淌出来,里面两个小人也随着音乐旋转。
他拥抱住,在额头烙下个轻轻吻:“那走,再见。”
“再见林老师。”这次主动说,“会想你。”
“也是。”
送走林雾秋,个人从机场回家,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夜景,除重获自由轻松外,心里竟然还有丝酸酸涩涩不舍。
虽然说人来人往是生活常态,但有人终究是不样。尽管只有二十多岁,人生似乎才刚刚开始,但已经隐隐有种预感,在往后人生里,很难再遇到像宋禹川或林雾秋那样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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