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心虚，因为确实花
很多心思在林雾秋
生日礼物上。那段时间每天往返于海边，拍很多从早到晚大海和天空照片，然后用颜色不同，把这几百张照片拼成
只狐狸，装裱好送给林雾秋。
林雾秋明明答应藏起来不给别人看，竟然给宋禹川拍开箱视频。
“也想要生日礼物。”宋禹川说。
没有告诉他其实早就准备好，原本打算回国时候带回去。
“生日礼物啊……”故作沉思，“那要看你表现。”
但得到很多很多，够挥霍生爱。
晚上回家，洗完澡趴在床上玩手机。
宋禹川生日临近，他说要在这边陪过完生日再回去。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句话主语有问题。
“你再说，谁陪谁？”问。
宋禹川面不改色地回答：“陪你。给你个机会，补偿你之前敷衍生日礼物错。”
宋禹川眉毛横，似乎在质问他哪里抬杠，于是继续告状：“他还吓唬。”
林雾秋也佯装生气，瞪着宋禹川：“快给翎翎道歉。”
“？”宋禹川两头受气，看看又看看林雾秋，说：“你就惯他吧。”
们在运河上划船晒太阳玩到下午，然后去老城区散步喂鸽子，最后找家露天餐馆吃晚饭。夏天白天很长，不知不觉快要九点，太阳才刚刚开始准备落山。
感冒好得差不多，今天被特批允许喝杯啤酒，毫不犹豫要升装最大杯，林雾秋和宋禹川为陪，也各自点杯。
住主动和他们两个搭话，讲自己遇到绵羊事。
其实以前没有这
啰嗦，但现在遇到什鸡毛蒜皮事都想讲给他们听。
“只有绵羊咩咩叫，没有奶牛哞哞叫吗？”林雾秋问。
想想，说：“好像没有……奶牛可能比较安静。”
宋禹川插嘴进来，说：“那是因为羊饿。”
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个，又好气又好笑，说：“你怎这小心眼？”
“今年雾秋生日，你给他寄600多张照片，看到。”他说。
愣下：“寄给他，你怎看得到？”
“他给发开箱视频。”
宋禹川语气闷闷，带着点愤愤不平意思，像是在告状。
远处天空染上晚霞橙粉色，运河波光粼粼，倒映着金色夕阳和两岸灯光。回家人骑着自行车从石板路上慢悠悠地经过，还有或近或远谈话和笑闹声，切热闹得刚好。
最重要是，宋禹川和林雾秋在身边。
分开半年好像让更加学会怎样经营这段关系。
也许有部分自由是必须要放弃，比如不应该再随便接受他人爱意，不应该挥霍生命在对自己有伤害事情，不应该把自己丢在没有人地方，任颓丧和不安情绪裹挟甚至吞没……
同样也要失去部分东西，比如酒精和尼古丁带来精神慰藉，比如那些阴郁时刻滋养灵感，再比如来来去去漂亮面孔和温软怀抱。
“牛为什不饿？”问。
“牛吃饱。”
“……”
林雾秋扑哧声，伸手过来捏捏脸：“怎这可爱啊宝贝。”
不明白哪里可爱，气哼哼地和林雾秋告状：“他总和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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