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伞很大,足够容纳两个成年男子。
念慈将撑开伞面挡在薛青头上,“贫僧送施主程。”
薛青没有拒绝。
有人带路确实比自己个人瞎走好多。
他现在浑身难受,只想着早点回到禅房,将自己收拾干净。
薛青忍不住点明他来意。
他现在浑身湿着,在雨夜中真有些难受。
多秒都是煎熬,更别说还有什心情和念慈在这寒暄。
先指条路让他回去吧。
薛青已经迫不及待想钻进温暖被窝。
恰到好处柔和和关切会使人忍不住放下心防和警惕。
但是薛青自己都并不明白他为什睡着睡着就出现在后山树林,还在那个诡异巨石上醒过来。
“约莫…是梦游吧。”薛青白着张脸,深夜,bao雨冷风让他穿着湿衣服身躯不自觉打战着。
察觉薛青此时情况,念慈拿起边上干净外衣,递给薛青。
“多谢念慈大师好意。”薛青婉拒念慈好意,无他,他只是不想到时候还要多跑趟来还衣服。
可是这时候看过去,禅房内都黑着,约莫都睡。
正纠结着是否要扰人清梦,再往前走几步,在片漆黑禅房中出现个还亮着灯房间。
如同迷途时看到明灯。
薛青再次抹把脸,提着湿不成样子裙子,往那跑去。
看到开门赤衣僧人,薛青愣。
薛青没想到跑出那个林子并不难。
走出后才发现,他还在灵隐寺之中,只是现在他所处是灵隐寺后山。
也不知这佛寺之中,竟有怨气这重地方。
走入那片看起来应是禅房区域,薛青看着眼前几乎无大差别禅房院落,开始犯难。
他不认路。
薛青道声谢,毫不扭捏和念慈同撑伞。
伞面是类似光滑丝绸,自带着微亮光泽,看着坚韧无比。
在夜雨之中,伞仿佛自成
念慈从架上拿出把收着黑伞,在廊下撑开。
伞骨白皙莹润,散着种柔和光。
不像白玉,但也如白玉般光滑。
伞柄手握处却雕个禽类头首,薛青辨认不出这种品类。
只觉得那眼眸处嵌着红色珠子,让其栩栩如生起来。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身为只妖,可不敢在寺中大摇大摆整天乱晃。
非必要不出门,他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禅房中等待毒解后,再回到姐姐身边为好。
“贫僧与施主第次相见,施主怎知贫僧法号?”
念慈将外衣放回,直视着薛青眸中传达出恰到好处疑惑。
“之前有缘见过念慈大师面。”薛青露出礼貌笑容回道,“不知念慈大师可否为指下路?”
这人并不陌生。
就是那日钱塘城主持降妖念慈。
“施主可是遇到什麻烦?”
与法海那总是冷淡着模样不同,念慈看上去显然更温和,言语之间让人如沐春风。
没有过多询问在深夜淋成落汤鸡模样薛青。
这下怎找回去……
薛青狠狠抹把脸,雨滴不断拍打在他脸上,大让他都看不清前路。
让他十分不合时宜想到句歌词:“冷冷冰雨在脸上胡乱拍……”
湿透衣裳吸饱水贴在身上,又重又难受。
薛青只能找人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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