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前面那个吗?”
二蛋问在地上孤单踱步小黄鸟。
他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
“啾啾啾啾!”
小黄鸟没有听懂二蛋意思,只是愤怒地啾着,控诉着法海薛青二人行径。
那被褥底下动着……
不似人腿。
二蛋脸“刷”下白。
他心中突然浮现出巨大惊惧,但是他眼神却像黏住似无法挪开。
就像个被石化雕像。
躺在床上薛青原来并没有睡着。
法海才刚走到床沿,那双玉做手臂便揽上来,亲密地贴着。
原先还冷着面高大僧人此刻低着头很耐心与乌发白肤少年低低哄几句什,似乎是让他喝几口手中解酒汤。
但少年似乎并不领情,那红红唇只往下撇点,冷硬僧人就妥协。
将手中解酒汤放到边,趁着法海转身空隙,少年直起身,如乳燕投林般搂住僧人腰。
二蛋问陈大娘,声音稚嫩。
在缭绕烛火中,陈大娘跪拜蒲团之上,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拜。
“因为佛眼中有世人。”
陈大娘这样和二蛋说。
法海与二蛋原先在寺中见到僧人不同,那些僧人面容和善,言语之间皆有柔和禅意。
或者说,在他心中根本轻如微尘,不值提。
下秒,僧人凛冽凤眸抬起,眉间红痣始终鲜艳如滴血在这玉样面孔上。
被这眼神攫住,二蛋不禁往后退小步。
“多谢。”
法海淡淡地说道。
它前面试图顺着法海打开门缝隙挤进屋里去,结果因为它圆滚滚小
而下秒那双全然不似前头温柔凤眸转过来,直直看向门外“窥探者”,带着冰冷警告意味。
“哐”声,眼前露出点缝房门下被关实。
二蛋这才回过神来,他伸手摸摸自己额头,上头已经不知什时候冒出细密黏腻冷汗。
热风吹,二蛋只觉得自己后背冷汗津津。
他站在原地平静下自己呼吸,转头发现蹲在地上孤独小黄鸟。
无比亲密。
二蛋蓦然懂法海前面话意思,虽然“多谢”,但薛青酒醉与否对他无关紧要。
不过两个成年男人有必要贴这紧吗?若是薛青醉还好说,可是他不是没怎醉嘛…
二蛋正想着,他看到薛青抵在法海胸膛上雪白侧脸是惹眼红意,不知是未褪尽酒意,抑或是其他。
但是,二蛋眼神顿住。
而面前这位高大僧人确实冷面威严模样,却与寺中佛像十足十像,似乎是金漆塑身,冷冰冰,连那双凤眸都是样始终垂着。
这双眼中也容着世人吗?
面前房门在二蛋眼前关上。
老房子门已经陈旧,法海离急些,没有将门完全贴上,还留条细细门缝。
还停在原地二蛋可以隐隐窥见门内景象。
那双凤眸又垂下,仿佛前面气势只是二蛋瞬错觉。
面前僧人又恢复到庄严宝相,不变喜怒神佛模样。
二蛋曾经跟着陈大娘去过几次佛寺礼佛祈福,寺中佛像从来皆是眉目低垂,无喜无怒。
手若拈花,面容慈悲地俯视面前匍匐跪拜众人。
“祖母,为何佛从来不直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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