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妙啊
程景曜为此缠他个礼拜,赖在他床上不走,问他为什抛弃他,为什要分房睡。
“所以爱是会变对吗?你以前都不嫌重。”
叶云轻:“……”
白天上学路上也缠着他不放,指着下眼睑故作可怜:“没有你起睡真不习惯,你看黑眼圈。”
偶然听到孟浩和钱程远:“???”
叶云轻向楚岚提第个要求,是想学舞蹈。不过楚岚认为学芭蕾对双脚负担太大,建议他学民族舞。
每次上课,程景曜都会陪着叶云轻。开始对方也想学,坚持半个月之后发现太痛苦,还是去隔壁继续学钢琴。
不过,正因为他学过几天,所以比谁都懂叶云轻抻筋骨疼、摔跤痛,每次上完课都会带他去买袋糖,或者支冰淇淋。
他们就这样路陪伴彼此长大,起在花园角落听过不该听秘密,起在大扫除时候打翻水桶搞脏衣服,起在学自行车时候摔倒,起在车子抛锚时候迟到被罚站,起在打篮球时候被女孩子送水。
十五岁那年,他搬出程景曜房间。
叶云轻第次见到程景曜,是两岁时候。
他对那时记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那天自己和爸爸妈妈在花园里放风筝,隔壁有个小哥哥站在花园栏杆外看很久,于是他拽着小风筝跑过去,邀请对方和自己起玩。
那天他们在花园里第次合影。
后来他们经常起玩,起吃饭,起在舞蹈房看妈妈练舞,起上学,起学钢琴。
父亲去世那年,他第次明白死亡意义。
孟浩去过楚家不止次,知道他俩从小住个屋子,说:“你俩这大还不分房才奇怪好吗,睡起不嫌挤啊?”
程景曜:“床大。”
“不懂,但大为震撼,怎会有人喜欢和别人挤张床?”钱程远道,“而且你俩分个房搞得像夫妻分居样,至于吗?这难道就是你们不收女孩子情书原因?”
程景曜:“……”
叶云轻:“……”
因为对方还是保留着小时候习惯,喜欢抱着他睡觉,甚至霸道地把只腿架在他身上。
可对方已经不是四五岁小男孩,是将近米七、百二十斤男高中生。
重死。
叶云轻经常半夜喘不过气来,或者被压麻腿,只能嫌弃地把对方推开。
于是他决定分房睡。
死亡意味着他再也无法坐在爸爸肩头,再也不会被爸爸胡子扎疼脸蛋,意味着妈妈会在夜里无声痛哭,会放弃热爱舞蹈,收起漂亮舞鞋,会天天憔悴,开始吃很多很多药丸。
程景曜陪在他身边,在他难过时候拥抱他,在妈妈去医院日子,把他带回家吃饭,陪他睡觉,安慰因为思念爸爸妈妈而哭泣他。
母亲去世那年,他第次明白孤儿意义。
孤儿意味着他再也见不到会喊他宝贝爸爸妈妈,再也无法向他们撒娇,意味着他失去大人庇护,变成没有人要孩子。
依旧是程景曜陪在他身边,把他牵回家,分给他半床,半家,半母爱,在他难过时做鬼脸逗他,在把他气哭后边道歉边给他擦眼泪,在其他小朋友嘲笑他没有爸爸妈妈时候挡在他身前,帮他骂人,替他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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