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匕首在黑暗中闪出寒光,“和蓝鲸没什好说。”
“小迟点都没变。”段翊竟然笑,“可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没必要。”
说话同时,他终于舍得还手,但没有用武器。
感到丝被轻视不悦,下手愈发狠决。
“不要恋战,拿到芯片再说。”
……
眼前人不紧不慢地堪堪避过,擦身而过瞬间,听到他说:“小迟,好久不见。”
攥紧匕首,回身再次刺向他,招式直取要害。
告诉自己,他不是段翊,他是蓝鲸。
现场因为断电陷入短暂混乱,所有安保力量第时间集中到台上那幅价值连城名画上,没有人注意到后面无人角落。
没有忘记今天首要任务——拿到蓝鲸身上卧底名单芯片。
视线尽头模糊人影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好像在等过去样。
对蓝鲸憎恶,对TCO恨和恐惧,对段翊愧疚和怀念,在这刻几乎要冲垮身体堤防。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段翊名字,却在越来越靠近过程中步步走向崩溃边缘。
为什……
糊。
但还是认出他。
仿佛有所感应般,他微微低头,视线与相交。在那刻,不可控制地浑身发抖,甚至眼眶热,差点起身冲过去。
全世界声音和景象都消失,只剩视线尽头段翊和隔着人群相望。
他轻轻勾唇,就像从来不曾离开过那样,在某个任务结束普通夜晚,对说:“小迟,回来。”
打斗之中,看见他颈边露出截细细银色链条,下端藏在衣服里,想必就是要找那枚芯片。
将匕首换到左手,挥向他脖颈。
不出所料他偏头躲开,刀尖不偏不倚挑起衣领下藏着项链,银光晃,伸出右手去夺。
段翊反应极快,立马向后退去,眼睁睁看着那枚薄薄金属片擦着指缝滑走。
他
“啧,”他似是不满,“怎还是这凶。”
段翊从小陪训练,招数他再清楚不过。在这场对峙中,胜算极低。
偏偏本该来支援林叙在中途被人缠住,看轮廓像是那名信息素为杏仁sss级alpha,没猜错话,他是蓝鲸带来烟雾弹。
段翊依旧只退避而不还手。
“你没有话要问吗?”他问。
为什假死,为什骗,为什消失两年之后用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面前……
抽出匕首,在距离人影两步外挥向他喉咙。
耳机里Quinn语速极快:
“紧急供电设备分钟后启动。”
“芯片在蓝鲸脖子上那枚方形金属吊坠里。”
拍卖台上,两亿千七百万离谱高价击退所有竞争者,三次问询之后,铜锤不轻不重地落下,宣告台上名画归属。
强忍住颤抖手,闭闭眼说:“行动。”
啪声,现场所有灯光熄灭,是Quinn入侵电路系统,和林叙必须要在紧急供电设备启动前抓捕蓝鲸。
不,抓捕……段翊。
林叙已经撑着桌子跃起,以种不可思议速度穿过黑暗奔向二楼扶梯。从另边包抄过去,不知道为什,夜间视力明明很好,现在却在行进过程中感到眼前阵阵地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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