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弄得又痛又麻,也来脾气,张口恨恨咬住他肩,牙齿用力,血液味道便在舌尖弥漫开来。
“嘶……”裴昀倒抽口凉气,力道却没有因此变小。
有种自己已经支离破碎错觉,张口全是细碎喘息。
“以后也不戴……”他俯身在耳边问,“可以吗?”
“不……啊……可,可以……”
他向提出问题,却不让回答,说完便缓慢地完成下个动作。
忽然过电样浑身酥麻,险些惊喘出声。
“不……”
裴昀怎会有这样想法……人生当然与他有关。
但这不是当下最重要问题,最重要问题是……
在水中,裴昀身体存在感越来越强,浴缸逼仄,他时不时莽撞地动来动去,感到既害怕又有丝羞耻。
最后层布料悄无声息被褪下,终于不再被束缚。
他用膝盖顶开腿,让环住他腰,这样来,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如同水底纠缠海草。
可海草不会溺亡,会。
氧气耗尽之前,裴昀终于将带出水面,张着嘴大口呼吸,却被鼻子里残留水呛出眼泪。
老婆……???
脑袋嗡声,差点被洗澡水呛到。
他这是……跟谁学……?
趁发愣时候,裴昀已经把衣服扔出浴缸,不安分手在腰上流连。分辨不出水流和他手,愈发觉得自己变成条滑腻腻鱼。
不知不觉,浴缸里水已经漫过肩,动动就会泼出去,忽然有种在黑暗中潜泳感觉,没有方向也没有依靠,只能不安地抓紧浴缸边缘,用力仰起头不让自己被淹没。
…………
浴室水汽弥漫,低沉粗重喘息和断断续续呜咽在黑暗中交织,浮沉间仿佛变成只破碎船,在风雨飘摇中载着裴昀同溺毙在深海。
不知道什时候,从浴缸被抱回卧室,身下是质地陌生床单,勉强分出丝理智,问裴昀这是哪里。
“是住处。”他回答。
还
“你没戴,别……”艰难开口。
这样亲密接触让人害怕,用力想要推开他,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动。
“不戴。”他不留余地地拒绝,“为什戴?”
“之前都……”
“之前是之前。”他似乎不太高兴,撒气似把按在浴缸边缘,“现在不想。”
“咳咳……裴昀……你混蛋……唔……”
他又吻住,打断控诉。
这个吻漫长到快要窒息,分开时连开口骂人力气也没有。
“不知道怎才能留住你。”裴昀在耳边呢喃,“如果,是说如果,段翊没有死,也不是TCO人,他始终立场坚定,那你人生是不是就没有什事?”
“只是你严厉上司,讨厌同事,可有可无战友,但不会是你alpha,对不对?”
裴昀却连最后安全感也要掠夺。
他倾身和接吻,手按着肩膀用力,就带着整个人滑入水底。
哗。
温热水流瞬间没过口鼻,本能地屏住呼吸,被迫从裴昀口中攫取稀薄氧气。失明加上溺水错觉无限放大不安,无所依靠,只能抱紧裴昀。
如果他目是让依赖他,那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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