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坏。
电话里安静
几秒钟，
听到裴昀低低
声音：“好想你。”
这句话带
点粘腻尾音，和前面每句语气都不样。
病房里只有自己，却生出种被人注视羞赫感，飞快而小声地回答他说：“也想你。”
——太肉麻。
“没事，别担心。”他说，“但事情比想象中严重，这种病毒不仅传染性强，而且耐高温。”
想起段翊说过话，问：“爆炸原因找到吗？”
“调查局封锁现场，还在排查。现在在第四医院，等这边稳定下来，再回现场看看。”说起这个，裴昀语气不悦，“十有八九是TCO干，段翊这个疯子。”
“他还说过，感染前期几乎没有明显症状，所以千万不要遗漏每个进出过研究所人。”说。
“知道。”裴昀说完，犹豫下问：“今晚可能要留在这边，你自己可以吗？”
没有想过……
“你们总认为alpha天生骄傲，但他们面对喜欢人意气风发样子，也会惶恐。”周医生慢条斯理地说，“何况爱不是选择，爱是唯最优解。”
他关掉电视，病房里静下来，“所以不要多想，手术前要保持心情放松。”
莫名得到安慰。
裴昀说过爱，怎
可以自怀疑。
时间分秒过去，裴昀那边迟迟没有消息。
拜托周医生帮忙打开电视，但新闻里只说事故爆炸，并没有更详细信息。
再次认识到自己无能。
结婚两年多来，没有帮上过裴昀任何忙，反而直给他添麻烦。
“从现场烟雾来看，爆炸规模不算大，人员疏散也很及时，别太担心。”周医生安慰说。
这不是。
裴昀没有太多时间陪说话，很快就被其他人叫走。握着手机坐在黑暗中，想象他在现场雷厉风行样子。
裴昀从来都不是个温柔好脾气人，他作为alpha中领导者，
“不是三岁小孩。”无奈道，“你忙你，不用担心。”
“……那你乖乖睡觉，有事给打电话。”
听得出来他还是不放心。自从失明以来，就没有再自己睡过觉。
人习惯真很奇怪，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个人睡，也从来没有怕过黑，但现在想到裴昀不在，突然有点不想面对睡觉这件事。
在依赖他。
“谢谢你，医生。”说。
周医生宽慰地笑笑，“不客气。”
等到晚上，裴昀来电话。
“苏迟，”他声音带着些疲惫，“病毒泄露，有人感染。”
心里紧，攥着手机问：“你呢，你没事吧？”
“也想去现场。”叹口气，“但现在过去只会添乱。”
“小裴说你有过腿伤。”周医生随口和聊天，“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如果眼睛能治好，以后还是可以照常工作。”
“其实，直想不明白裴昀为什会选择，当时受伤样子……”想想，找到个比较合适词语，“很狼狈。”
也不知道为什突然会和周医生说起这种事。可能是临近手术，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
医生没有立刻接话，过会儿才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有等你狼狈时候才敢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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