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裴昀终于放过
，从床上起来说：“不闹
，回家再闹。”
“谁要跟你闹。”起来把歪掉
假发和帽子扶正，忽然注意到桌上电脑闪烁红点。
“……你好像没关通话。”
“？”裴昀眼角抽抽，转头也看到那个红点。
他走过去，咳咳两声，若无其事地关闭电源，又若无其事地看向，说：“走吧。”
“裴昀！”他胡子和假发都糊在脸上，差点要窒息，“放开！”
他变本加厉：“就不放。”
“你他……”心里
急，身体本能地做出动作，胳膊肘往后撞，按住裴昀手腕准备给他个过肩摔。
没想到他反应更快，直接抓着胳膊，带起摔到床上。
“还想动手？”
“谁让你这张脸这
显眼。”
他不由分说地把假发扣到头上，又翻出件长度到膝盖羽绒服把包起来，再戴上帽子，涂上深色粉底，不到十分钟把变成个荒野自驾游beta女性。
刚想说他也很显眼，而且个子高，回头就看见裴昀已经在给自己粘胡子。
指长弯曲络腮胡粘在他脸上有种说不出怪异，没忍住动手扯下。
“嘿？”裴昀把手拍开，“还没粘好，不许乱动。”
但现在他在身边，也很好。
疗养院在小镇西南角，们从东边进城，找家还算干净小旅馆落脚。
清晨镇子和谐安宁，街边很多店铺都还没有开门，很难让人相信这里藏着全世界最危险恐怖分子。
“先休息下，等路上人多点，们出去看看。”
裴昀脱下帽子和外套，打开笔记本电脑连上通讯和反监察设备，给等在城市里Quinn和其他队员发消息。
……
中午天气暖和得多，们两个先搭公交到小镇西边，下车去逛集市，提着掩人耳目兜蔬菜，混在来来往往路人中，穿梭在大街小巷。
期间微型探测仪跟在们头顶，把拍摄到画面传回Quinn电脑。
注意到路上偶尔有面色严肃，目光犀利
这下，他那件又脏又旧皮袄整个压在身上。
“你起开，好难闻……”
“那里难闻？平时没见你这娇气。”
……
们两个穿着厚外套在室内这折腾，你来往地都出身汗。
胡子邋里邋遢，和这张脸极其不搭。等他穿上羊皮棉袄和工装裤，戴上毛毡帽子，整个人装扮才看起来和谐点。
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情有些复杂，说：“好丑。”
裴昀眉毛横：“嫌丑？”
他身上皮袄不知道多久没洗，股尘土和油烟味道，往后退步，说：“还臭。”
“反你。”他把勾过脖子，把按在他怀里，用胡子使劲蹭脸，“臭不臭，臭不臭……”
躺在床上，歪头看着他。
裴昀工作时很认真，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嘴唇也抿得很紧，副生人勿近样子。
看会儿，又把目光投向对面墙壁。红绿花纹墙纸已经有些脱落，露出后面发黄白墙。
等到楼下渐渐传来热闹喧嚣，已经快要到中午。仍旧无聊地发呆，直到裴昀从手提箱里拿出假发和衣服。
“又要乔装？”腾地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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