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里只有张床,问:“你呢?”
“睡沙发。”他回答。
看向房间另头沙发,对于闻路明身高来说显然过于逼仄,左右也没什大碍,便说:“们还是回家好,不想住医院。”
闻路明想想,同意,“也好。”
要走才发现身上还是洗完澡出来穿睡衣,拖鞋也没换,可想而知闻路明当时走得有多急。不太敢想他是怎把弄到医院,也不太好意思问,因为答案无非是背或者抱,不久前某个雨天才刚刚体验过次。
“怎?”闻路明温声问。
“你能给点你信息素吗……”不太好意思地问。
需要点气味驱散周围属于医院味道,在得到回答之前,闻路明信息素已经慷慨地释放出来,像温暖风样将整个人包裹起来。
“可以。”他说。
闭眼深吸口气,终于从中获得丝安宁。知道omega可以被alpha信息素安抚,那是种与生俱来生理本能,但没想到是,个beta竟然也会对某种气味产生依赖,甚至难以自制地想要得到更多。
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被送去医院。
睁开眼头顶片虚实难辨纯白,看着天花板,过很久才想起发生什。——晕倒,在闻路明面前。
闻路明呢……
转过头看见他坐在床边,支着胳膊闭眼假寐,只手紧紧握着放在被子外面手。动动,指尖蹭到他掌心,闻路明立马睁开眼睛,目光只迷蒙半秒便恢复清醒,看向问:“言乔?你醒。”
嗯声,手心感受到闻路明体温,不自在地抽动下。
很奇怪平时明明能跑能跳,到闻路明这里却变成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废物,八百年发生次倒霉事全都被他撞见。如果再迷信点,可能会怀疑们两个八字不合。
回家后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着,闭上眼全都是那些鲜血淋漓画面,索性坐起来拿起手机看新闻。
下午发生事是起无差别杀人案,歹徒和被害人无冤无仇,谁也无法理解他是出于怎样目去攻击个无辜路人。
因为会引起公共恐慌,网上并没有太多报道,好不容易才找到闻路明
短时间释放大量信息素是件消耗体力事,睁开眼,看见闻路明摘眼镜握在手里,低头捏捏自己眉心。他睫毛长而浓密,但并不翘,羽毛般投下片薄薄阴影,微微皱眉样子在静谧深夜中显得心事重重。
“谢谢。”轻声说。
“今天下午那个女孩子,”闻路明重新戴上眼镜,忽然换话题,“新闻说救回来。”
愣瞬,垂下眼说:“是,那就好。”
闻路明又握握手,不带任何暧昧地,单纯只是安慰,说:“安心休息吧。”
闻路明放开,目光很轻地扫眼手,说:“你晕倒时候拽着不放,抱歉。”
“没关系。”摇摇头,问:“怎?”
“缺氧和低血糖,醒过来就没事。”他回答。
窗外天黑沉沉,不知道是几点。病房里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令感到不安难耐。
不好记忆再次涌出,张张口:“闻老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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