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靠得太近,他心跳太剧烈,又或许因为空气中信息素浓郁到令人眩晕,忽然失去说话能力,呆呆看着近在咫尺张脸。
“不要这样看。”闻路明遮住眼睛,说:“会想要吻你。”
最后他还是吻,不许看他,吻得霸道又热烈。在严寒和炽热交替中昏沉,分神想如果们直这样亲吻下去,最后会不会相拥冻毙于风雪,等明早太阳升起,路过人们会叹惋说这是对殉情怨侣。
而和闻路明事实上无情可殉,这样结束未免太亏。
在风雪中拥抱很久,闻路明身体越来越热,呼吸也变得急促。出于担心不得不用力将他推开,说:“你发烧,
“你不知道,你每次都骗。”闻路明说。
这个“每次”实在是没有道理,被他困在身下,无奈地问:“那你想怎样?”
“……”闻路明面露困惑,目光茫然地看着,“想……”
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什,醉成这个样子,能不能认出来都还两说。“闻老师,你知道是谁吗?”问。
“你是言乔。”闻路明皱起眉头,仿佛不高兴问这白痴问题,“忘谁也不会忘你。”
院子里积层厚厚雪,扶着闻路明深脚浅脚地走在雪地里,快要到门口时候,他忽然脚下滑向旁边倒去,被他拽着也跟着扑通声摔倒。摔在闻路明身上,鼻梁撞到他下巴,疼得差点挤出眼泪。
“闻路明……”天气寒冷,张嘴哈出团白气,“你大爷……”
上次易感期被撞见,这次又是,到底做什孽?
“不许说脏话。”闻路明丝毫不在意自己倒在地上满身雪,抬手捂住嘴巴认真地说。
见过太多各式各样醉鬼,眼就看出他醉得不轻,哪怕被捂着嘴,还是忍不住生气地说:“怎会有人杯倒,你还是不是男人?!”
雪变小,鹅绒样飘下来落进头发里,睫毛和发梢结冰,被呼出热气融化,随后又在冷空气中重新冻住,反反复复几次,感到额头皮肤冻得发麻,和闻路明商量说:“外面冷,们先回去好吗?”
“冷吗?”闻路明抬头看看天,然后俯身抱住,“这样呢?”
们两个在黑夜中冰天雪地紧紧相拥,像寒冬里依偎着取暖动物。闻路明体温总是比高些,拥抱时候将风雪隔绝在外,仿佛全世界只剩他呼吸。
视线被他遮挡,目光里只有双凝望着眼睛,比此刻夜色还要深沉。
“言乔,”他又叫名字,“记得你。”
这句话闻路明听懂,他盯着,缓缓说:“是。”
他信息素飘散在凛冽空气中,像来自远山花香,伴随着风雪卷进身体里。下子没脾气,撑着他胸膛试图站起来,说:“先起来,回去再说。”
“不。”闻路明像所有醉鬼样固执且不讲道理,把把拖回雪地里,翻身压上来,问:“为什说不是男人?”
院灯投射下来,照出他棱角分明半张脸,们两个都穿厚厚羽绒服,在零下十几度雪地里翻滚出身薄汗。
知道跟醉鬼讲不清,只好好声好气地说:“胡说,知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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