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困死
闻老师。”
试图耍赖，但闻路明不吃这套，手放在后颈上揉揉，说：“马上就好，或者你先回房间。”
“……”
“还是等你吧。”打个哈欠，戴上耳机打开手机游戏，正准备开
局，听见闻路明叫
名字：“言乔。”
抬眼看过去：“嗯？”
只见他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领口，淡淡地说：“衣服扣上。”
“这样……”闻路明声音恢复平静，“在楼下咖啡厅，你等下。”
“不用，下去找你吧。”说。
闻路明想想，“也好。”
下去大堂，眼就望见坐在窗边闻路明，他也看见，从座位上站起来，唇角含笑，冲勾勾手。三步并两步地过去，落进他张开怀抱里，仰头笑：“闻老师，想没？”
闻路明很刻意地清清喉咙，然后含糊不清地发出个嗯字，这才注意到他对面还坐着个人，二十三四岁样子，白白净净，没来得及收回去目光正落在脸上。
韩潜听说要扔下工作去找闻路明，对着啧啧啧半天，然后想起什
似说：“刚好在S市有个项目明年动工，你帮去看看，这趟就当是出差。”
嘁声：“万恶资本家，天都不让人歇着。”
“回头把你派到南非监工，让你看看什叫万恶资本家。”韩潜笑骂着说，“去吧，小没良心。”
登机前想要不要跟闻路明说声，再想他现在开着会，说也不定看得到，就干脆没讲。
到S市飞机三个小时，落地时七点多，等辗转坐车再到闻路明住酒店，已经将近晚上九点。行李不多，脚步轻快地找到闻路明房间，敲敲门，人却不在。
S市冬天气温十几度，穿件绸缎面料衬衫，领口很低。被闻路明看着，只好乖乖扣上两粒扣子，用眼神问他“这样可以吗？”
闻路明没说话，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他电脑屏幕。耸耸肩，屏蔽掉耳边其他声音，专心致志玩自己游戏。
两局结束，刚好看见闻路明合上电脑，对面学生也开始整理自己东西。
“这是学生，夏奕。”闻路明说。
学生……不会是昨晚大半夜跑去闻路明房间还钢笔那个吧？心里莫名涌起种奇怪情绪，在闻路明旁边坐下，点点头，说：“你好。”
面前桌上有两台笔记本电脑，还散落着些纸张，看样子不是约会是开会，感到稍微放心点。闻路明学生收回打量目光，礼貌微笑说：“你好。”
“你们忙你们，不用管。”说。
闻路明叫来侍应生要杯热牛奶，说要喝咖啡，他不许。
想他可能洗澡没听见，在门外等会儿再敲门，仍是没有应答。
不会还没回来吧？边嘀咕边拿出手机拨闻路明号码，接通后那边传来熟悉声音：“喂，言乔？”
“闻老师。”听到他声音，舟车劳顿疲惫和等待困倦神奇地烟消云散，问：“到你酒店，你不在房间吗？”
电话里出现几秒钟空白，再开口时，闻路明声音里透着丝不敢置信：“你……在S市？”
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发说：“出差，顺便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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