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看月亮……但是今天
月亮很暗，也不圆，不太好看……”
“言乔，”好像又听到
闻路明声音，“你喝多吗？你在哪？”
“没有喝多，在外面看月亮。”无意识地乖乖回答他问题。
“只有你自己，司机呢？”
“司机……好像回家……”
城市夜空没有星星，月亮也雾蒙蒙，不像和闻路明在北方小镇看到过那样，夜空像
匹铺开靛蓝绸缎，上面撒满比碎钻还亮星星。
那个夜晚，闻路明在星空下亲吻，说眼睛比星星还要漂亮。
也许因为性格内敛，他很少直白地夸样貌，所以听到他说漂亮这个词，血液连同情.欲难以自制地沸腾奔涌，好像自己变成只发.情孔雀，迫不及待地展开尾羽问他：“真吗？”
“真。全世界你最漂亮。”那时闻路明说。
只不过现在……
在姜晗那里住下来，无论如何，房子里有个人，总比住酒店感觉好些。
但仍旧和他分房睡，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他也看出不想，很懂事地保持着距离，给足够放松空间。
知道现在自己很懦弱，白天拼命找事干，晚上要
找理由赖在公司，要流连在各个夜场，累得精疲力尽才回去睡觉，第二天起来再继续忙碌。
不给自己空闲时间，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地不去想闻路明。但是身体终归吃不消，忙小半个月，在冷热无常初春感冒。
上午出门只是有点头痛鼻塞，午休时变成低烧，晚上有个很重要饭局，权衡再三决定先不回去休息，只叫助理买药，吃过之后在办公室睡觉。
初春夜晚仍然很冷，裹紧大衣，还是不小心打个喷嚏。
“好冷，”不自觉地喃喃，“头好疼……”
电话那边声音变得严肃：“叫司机接你回去，别再胡闹。”
为什这个人，在幻觉里都不肯对温柔点？没来由阵委屈，故意闹脾气说：“不要司机，要你来接，现在就来。”
那边没有说话，察觉到他生气，又不自觉紧张起来，声音也弱下去：“闻老师，好像发烧
眼前起雾，月亮变成团灰白光，冷冷地照下来，把脸颊照得冰凉。
好像变得很迟钝，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更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拨出闻路明电话。
听筒里传出熟悉声音，想，大概是发烧出现幻觉。
“闻老师……”傻傻笑笑，“你猜在干什？”
那边没有搭话，也不在意。
醒来后感觉稍微好点，便没当回事，下午按照安排完成些工作，然后前往订好餐厅。
没想到饭局上喝点酒忽然难受得厉害，强撑着谈完事情，等到散场时候，又晕又醉，几乎快要站不稳。
餐厅在条安静使馆街上，来往车辆很少，只有道旁梧桐在昏暗路灯下影影绰绰。
Luna今天没跟着，司机等在外面，因为包厢里沉闷香薰味头昏脑胀，不想坐车，便让他先走不用管。
司机离开后，沿着马路歪歪斜斜地走几步，没多久因为头晕跌坐在路边长椅上，仰头看天上月亮，眼前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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