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言哥
朋友吗？请进。”姜晗说。
没心思去看两个人表情，被搀到沙发上躺下，忽然想起那天去闻路明家，进门看到夏奕时自己难堪和窘迫。
现在闻路明，会不会也有同样在意……
想到这里生出
种报复快.感，对姜晗勾
勾手，醉眼惺忪地说：“宝贝儿……帮闻老师倒杯水。”
“你点准备都不给，说不要就不要。”
“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说累渐渐闭上眼睛，闻路明始终没有回答，快到家时候听到他说：“你没有哪里不对，是坚持不下去。”
原来和在起需要苦苦坚持吗。
是错，以为他也很快乐。
闻路明没问为什
，或许也不在乎，他重新拉开副驾门，把放进去扣上安全带，然后自己上车。
“你发烧，送你去医院。”他说。
“不去，”下意识地摇头，“要回家。”
“听话。”
“说不去！”不知道哪来脾气，大声冲他吼道，吼完就泄气，靠回座椅上小声说：“不想去医院，你知道不喜欢医院，没事，只是感冒，回去吃个药就好……”
……你真不管吗……”
过很久，闻路明终于说：“地址发。”
迷迷糊糊地开位置共享，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就关掉手机，心想反正他也不会来。
再坐十分钟就回家。对自己说。
喝醉人当然不可能知道十分钟有多久，靠在长椅上看头顶抽芽梧桐，片片数那些新长出叶子，数到自己记不清就从头再数，渐渐有睡意。
想自己上楼，但刚下车就腿软，差点在平地上摔倒。闻路明眼疾手快地扶住，把带进电梯，感到冷，神志不清地靠在他身上，低声说难受。
他仿佛犹豫很久，才把手放在背上，安抚地拍拍。
头晕得厉害，忘家门密码，也忘自己能用指纹开锁，好不容易摸到门铃按下去，听见闻路明问：“家里有人吗？”
迷茫地看向他，正要说不知道，门从里面打开，姜晗穿着身柔和婴儿蓝色睡衣，看见微微怔：“言哥？”
说着就要从闻路明手里接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到揽着那只手蓦地收紧，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松开。
这次闻路明没再强迫，过会儿，缓缓发动车子问：“你住在哪？”
愣愣，随后反应过来他并不准备带回家。
莫名失落像只大手抓紧心脏，闻路明言不发地等着回答，过很久，说茶宫地址，然后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夜色发呆。
“为什突然变成这样……”
不知道在问他还是在自言自语，“你直都知道是什样人，为什以前可以和在起，现在不可以？”
直到车灯照亮前面路，眼睛因为刺眼灯光微微眯起，转过头看到辆熟悉黑色轿车。
闻路明从车上下来，表情晦暗不明。
已经醉到昏沉，头晕得无法思考，看着他步步走近，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好像不太高兴，言不发地架起准备丢进后座，忽然掰紧门框，喃喃说：“不。”
“要坐前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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