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说。
心口酸酸麻麻
，像堵
块巨石，木然摇摇头说：“不用道歉……这是他自己选择……”
“不是……”闻路明轻声打断，“他本来，有机会可以活下来。”
没有见过闻路明这个样子，痛苦，遗憾，愧疚，煎熬交织在眼中，连声音都变得低涩，“许漾是罕见熊猫血，碰巧是，当天有另位同样是熊猫血孕妇难产出血，全市包括医院能调取血源都送去产科。”
“……那个孕妇，是母亲病人。
“其实除信息素之外，你和他还有很多很像地方。”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话也不是很难说出口，“但是从来，从来，从来没有把你当作过许漾。”
“让你误会是错，喜欢你不说也是错。”数不清这是这些天来第多少次道歉，“对不起。”
闻路明看着，目光极深。过很久，他轻声开口：“第次见你，比你想要早得多。”
“不是在去年学校，也不是在六年前医院，不过那都不重要。在国外读书那几年偶尔想起你，想，二十岁言乔会是什
样子，会更耀眼吗？”
他很久没有这样平和地和说过话，语气甚至称得上是温柔。
他心情并不比好多少。“见面说好吗？”他问。
“嗯，好。”仰头靠在座椅上，“在医院停车场等你。”
等待时候，像陷入病态样根接根地抽烟，放在车里个多月没动过半包烟很快见底，从尼古丁中得到虚假慰藉，麻痹自己并没有那在意闻路明话。
冷静下来想，把自己当作替代品那段时间他定也是痛苦，或许比现在还要痛苦百倍。
可是只是不够坦诚和勇敢，就该承受这切过错吗？
“回国第年跟着位老教授做研究，偶尔在学校里见到你，你满心满眼都是另个人，从来没有注意过。那时想，远远看着你也很好。”
说起遥远往事，闻路明眼里流露出片刻眷恋。听得愣住，不敢相信他喜欢这久。
“说起来和许漾也算认识。”他换话题，露出个浅浅微笑，“他研究生导师是那位老教授学生，们起吃过饭，他性格很好，温柔有耐心，可以预想到他会是位优秀医生。”
事隔经年，再次有人和提起当年许漾，竟然会是这样场面。
闻路明看向，目光里笼罩着层淡淡伤感，“但是没有想到会发生那件事……也没有想到，当天刚好，是外公退休前最后台手术。”
车门被拉开，烟雾缭绕中看见闻路明皱起眉头，几乎是习惯性地说：“怎抽这多烟？”
对他笑笑，说：“坐。”
闻路明坐进副驾，关上车门。把手里烟掐灭，半笑不笑地看着前方漆黑地下车库，慢慢开口：“以前认识个人，和你样，早睡早起，坚持锻炼，不抽烟不喝酒。自己自律也就算，还逼着跟他起，那几年每次抽烟，他都吓唬会得肺癌。”
语速很慢，转头看向闻路明，不自觉轻轻扬起唇角，“结果他这惜命，最后还是早早死。所以说，人能活多久都看命，你也别操心。”
“言乔。”闻路明眉头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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