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路明爱上别人。
只
路明……
连都没有叫过称呼,就这样自然而亲昵地从他口中叫出来。
想起很久以前,和闻路明在学校楼梯间角落里偷偷亲吻,他凝望着说,“你毕业,不算违规”。
那现在呢,现在也是这样吗?
无法再继续思考,心脏痛到快要失去知觉,面对夏奕每分每秒都像是濒死煎熬。
好像被钉死在原地,有什东西刺穿心脏,把五脏六腑狠狠搅在起。没有回答他问题,眼睛直直盯着他睡衣领口下光滑细嫩皮肤,妄图找到什不堪痕迹。
或许是无礼让他不悦,他再次询问:“言先生?”
抬头对上他目光,长时间没使用过声带发出低哑难听声音:“你为什在这里?”
知道现在自己定很可笑,像条落败狗,双目猩红,挣扎着不肯认输。
“你为什在这里?”又重复遍。
再想,更难看样子他也看过,还有什好在意。
从机场到闻路明家,用四十二分钟。
离开时春寒料峭,再次回到这里,盛夏热浪已经铺展在城市每个角落。
忘想今天周几,也忘想他上不上班,婚礼两个字盘踞在脑海里,阻断其他切想法,身体不受意识操纵,全凭本能地奔跑上楼,按下闻路明家门铃。
第次门没有开,第二次也没有,坚持不懈地继续按下去,到第四次时候,里面传出道年轻声音:“是谁?”
“不用……也没什事。”强撑着牵起个微笑,说:“抱歉打扰。”
说完转身落荒而逃,没有管自己背影是否狼狈,也没有管身后夏奕是否在观赏失败和落魄。跑出楼道再也支撑不住,扶住旁边树干没命地干呕起来。
胃里空很久,想吐吐不出,呕到最后只有苦涩胆汁混合着胃酸从喉口涌出,眼里生生逼出泪水,胃痛得几乎快要站不稳。
想起请柬上写在起闻路明和夏奕名字,再想起刚才那张年轻干净面容,第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比天人永隔更痛苦绝望。
绝望到有什东西在身体里倏然熄灭,整个世界都变成麻木灰白。
对面人比年轻,比干净,比体面,连唇角勾起弧度也比好看。
“不然应该在哪里?”他从容不迫地轻声反问,“婚礼之前,会直在这里。”
婚礼……阵巨大恶心从胃里翻涌上来,偏偏他还要继续说:“听说您也结婚,恭喜。”
到底没能控制住自己,声音颤抖着问,“闻路明是你老师,你怎可以……”
“忘告诉您,毕业。”他微笑着打断,“路明今天不在家,有急事话,帮您给他打个电话。”
说话同时门被拉开,再次见到那位曾经在心里深深埋下根刺年轻学生。——请柬上另个名字。
他穿着及膝浴袍,露出两截修长细白小腿,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好像刚洗完澡样子。
看见他微微愣,说:“言先生?来找闻老师吗?”
相似场景,相似对话。
不同是上次他是拘谨客人,而现在,他已然副男主人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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