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贝儿当初来到闻路明家,就是因为上个主人怀孕没办法养猫,那……如果以后闻路明和夏奕有他们孩子呢,贝儿该怎办?
想到这里意识到个自己从未正视过问题——夏奕和不样,他能跟闻路明拥有属于他们孩子。
像是忽然坠入零度冰窟,全身血液都冷下来。
每当以为再也不会更糟糕时候,总有新绝望出现,将更彻底地击碎。
眼前阵眩晕,在盛夏午后冷到发颤。
只好抱歉地笑笑:“胃不太好,吃不太多。忘问小师父怎称呼?”
小道士十六七岁样子,浓眉大眼,看起来比他老谋深算师父天真得多,冲咧嘴笑说:“叫韩元清。”
“小韩师父。”说。
他拿起吃剩西瓜,对院子里某个角落喊声:“猫!过来。”然后只圆滚滚三花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颠颠地跑到他脚边,仰起头拖着长音喵声。
小道士把西瓜放在地上,说:“吃吧,便宜你。”说完转头看向,笑眯眯地问:“你要摸摸它吗,很乖,不挠人。”
在家休息个晚上,第二天上午自己开车去南山开阳观。
自从上次去敬香后,留下那个老道士联系方式,在国外这段时间偶尔无聊会和他发发消息,来二去也算熟识。
不知道还能为闻路明做些什,索性听老道士建议去观里住段时间,来为闻路明祈福,二来也想借此逃避现实。
要是言颂知道,多半又要骂懦弱。
和上次过来漫山遍野银装素裹不同,盛夏南山郁郁葱葱,放眼望去片青绿。按下车窗,感受着扑面而来山风,心情终于变得不那沉重。
“居士?你怎?”小道士看出不对,担心地问。
攥紧拳头掐掐自己手心,深吸口气说:“没事,昨天没睡好。”
“可是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他说,“送你回去休息吧。”
“嗯
看着眼前小花猫,想起家里那只小家伙,不自觉露出个温柔微笑,抬手揉揉花猫脑袋,说:“家也养只猫,不过娇气得很,吃点凉就要拉肚子。它叫什?”
“它?”小道士伸手过来戳戳猫脸,说:“它就叫猫。”
“猫。”笑着,心里却莫名难过,“猫猫。”
不知道贝儿怎样,它笨笨小脑袋会不会意识到离开它,再也不会回去。
和闻路明没有办法拥有自己孩子,在心里,贝儿就像们小孩。也许应该把它带走,至少跟着,它不用重新认识新主人。
姓张老道士在道观门口树荫下等,七十多岁人精神矍铄,身体看起来比还要硬朗。见走近,他笑着挥挥手,“小友,好久不见。”
“张师父。”也笑笑,“别来无恙。”
仍住上次那间客房,山里清凉,连空调和风扇都省去。老道士小徒弟带放好行李去后院闲逛,从井里取出冰好西瓜切给吃。们两个坐在树荫下,人块西瓜把蒲扇,看着倒也惬意。
只不过还没有习惯自己病,吃几口发觉胃有点疼,才想起医生说不能吃凉。
见放下西瓜,小道士问:“居士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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