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秦南看着地上乱七八糟装修材料,问:“言哥,你真准备在这里当个小老板,不管自己公司吗?”
“你
“不想给你压力……”闻路明难得露出丝窘迫,像做坏事被发现小孩,“而且这种事,总归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那你准备直藏着吗?”
“也没有。想等你病好点,情绪稳定点再告诉你。”
看着他发红耳朵和躲闪目光,心里痒痒,说:“闻老师,不想等。”
说完起身单膝跪地,把戒指举到闻路明眼前,问:“你愿意帮戴上吗?”
“哥给你寄书,都是市面上买不到限量版和珍藏版,好像还有几本古董,等下你看看。”秦南说。
“唔,”点点头,“替谢谢你哥。”
上楼,秦南跟在屁股后面,问:“哥,哥结婚时候你会回去吗?”
“当然会。”边走边说,“闻老师已经请好假,到时候们起回去。”
“哦……”
最后次化疗结束时候,冬天刚好过去。
经过四个多月治疗,整个人好像被换掉半条命,中途有无数次想过要放弃,都是因为闻路明才咬牙坚持过来。
体质变得很差,初春大家都穿长袖T恤和牛仔裤天气,出门还是会被勒令穿好外套,再戴顶毛线帽子。
“不要在店里待太久,你受不灰尘。”闻路明帮把口罩戴上说。
在他学校附近盘下家店面,准备开个书店打发时间,最近店里装修,偶尔抽空会去看看。
闻路明大概没想到突然这样,有些慌乱地想把扶起来,不肯动,耍无赖说:“你不给戴就不起来。”
“言乔……”闻路明接过戒指,表情欲言又止。半晌,他蹲下来,认真地看着问:“你想好吗,戴上就不许摘。”
摇摇头,说:“不摘。”
终于,闻路明握住手,垂眸看很久,郑重地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张开手指,看见自己手上多出来银色指环,忽然感到有种甜蜜枷锁禁锢住身体和灵魂,从此宣告将被某个人温柔豢养,再也不能任性地飞。
不知道这算不算求婚,没有烟火和烛光,也没有玫瑰,切都很草率,但切都蓄谋已久,有迹可循。
他安静会儿,又继续问:“那你和闻老师……”
停下脚步,不自觉摸摸无名指上戒指,说:“顺其自然吧。”
离开前某天,在闻路明书房抽屉里找到他手上戒指另半,内圈刻着他名字,是无名指型号。
那天在飞机上,提前把戒指从他行李箱里找出来,悄悄告诉他其实早就发现这个秘密。
“为什藏起来不告诉?”凑近他低声耳语。
“知道。”拉开车门,“闻老师再见。”
闻路明去上班,不紧不慢地先去隔壁买杯热牛奶,然后捧着去店里。进门看见地上堆着好几个半人高木头箱子,秦南背对着坐在其中个箱子上,不知道在跟旁边工人说什。
“你怎又来,不用上课吗?”过去拍下他肩。
“言哥!”秦南跳下来,阳光灿烂地冲笑,“今天上午没课。”
用下巴点点地上箱子,“这是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