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方辞化成木乃伊,贺驰没有就那晚前因后果进行深入讨论,而是从桌边拿起份文件递给他,说:“这有份草拟文件你看看,比较仓促,不过希望你尽快给答复。”
方辞很怀疑这是辞退通知和工资补偿协议,暗自深吸口气,才敢伸手,接过来却发现厚度不大对。
低头看去又是呆,文件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结婚协议书。
手上纸跟烧起来似,108摄氏度灼烧感从指尖蹿上脑门,最后在脑瓜顶化为片白烟,这件事明显超出方辞想象,他眼前发花,连字都快看不清。
“这……您是在开玩笑吗?”他艰难地问。
方辞心盼望赶快结束对话,点头道:“好。”
贺驰似乎还有事交代,继续:“写份关于渠道业务拓展报告,这周交给,可以吗?”
方辞:“好。”
“周末过得好吗?”
方辞:“好。”
他跟自己上司贺驰睡觉,成年人标准那种,完全不打引号睡。
周日清醒过来,他慌得不得,周六晚宴喝太多酒,他不记得发生什,但身体记得,这切都太匪夷所思。
趁贺驰没有醒来,他忙不迭跑掉。
他亟需冷静下。
然而短短天,实在不够用,周他还要来公司上班,总得面对贺驰,如果他们两个是陌生人就好,还能勉强当做夜春宵,现在呢?很难说。
学反应,让人轻易联想到纯棉床单上紧密交织身体,空气里若有似无暧昧,汗液中溢满强烈荷尔蒙,挞伐果断冲进灵魂深处。
骨头缝里酸疼又泛起来,方辞被刺激得激灵,几乎想找个地洞躲躲。
“来办公室。”
方辞愣:“……您不是还要开会?”
“推迟。”
贺驰挑眉:“像吗?”
方辞:呃,怎说呢,非常……不像。
贺驰就这郑重其事地看着
嗯?他眼睛霍然瞪大,看着面前人。
眼前,贺驰端正坐在桌后,两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电脑反射蓝光,映着他眼睛幽幽纵深,看不出情绪,仿佛在说件很平常事情,与处理工作没什不同。
方辞脑袋已经懵,垂死挣扎之际,他抱着残存丝希冀,问:“您说是什事?”
贺驰答:“周六,斯宾酒店,402。”
方辞这下彻底无处可逃。
只能寄希望于贺驰记忆消失。
贺驰似乎真不大记得那天事,因为他说第句是公事:
“上周增加组员邮件,已经处理,你注意查收。”
方辞继续盯着他手指,默然刻,应道:“好。”
“产品升级方案明天交给。”
方辞到底没躲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走进总裁办公室。
面前男人,也就是自己顶头上司贺驰,似乎不太着急样子,坐下翻翻手里文件,方辞心跳无律地起伏,眼睛盯着他手指眨不眨。
方辞毕业两年,很少有感到无所适从情况,他本身适应能力强不必多说,生活里大大小小事总归有些规律。
小时候做卷子有标准答案,敲代码也算半个熟练工种,就算后来转型带项目,流程也是固定,唯独周六那桩意外是纯粹黑天鹅事件。
虽然很难启齿,但就是这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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