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烦躁,顶着夜色突然又清晰地涌上来。
方辞察觉到贺驰情绪不对劲,想问问,贺驰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舌头和嘴唇都被他吻麻,贺驰半晌终于抬起头,右手拢拢他头发,盯着眼前润泽唇瓣,舐去上面水光。
像只大猫,方辞人都酥完。
“有开心点吗?”等贺驰起身,他把被子提到鼻子底下,小声问。
贺驰看着他:“嗯?”
方辞说:“你刚才是不是不太高兴?”
万事都如你意。
贺驰处理完手里事,方辞还没进屋,他收到几个熟人祝福,魏林还给他发语音,原本他要叫着贺驰出去喝酒,贺驰拒绝得很干脆,本着寿星最大原则,又有家要回,魏林只好放过他,就是嘴上没放过,酸他好几句:
“今天怎过生日啊?有人陪,不起!”
贺驰言简意赅,回个:“嗯。”把高冷劲儿拿捏住,想几秒,把手机相册翻出来,找张花束照片发过去,没配任何文字注释。
魏林给他回个“呸,你个不要脸”表情包,说:[有本事发合照啊(微笑脸)]
”方辞袖子挽到胳臂肘,露出奶白色小臂,称着面前花色更艳,他指着花束,又提出个小小建议。
这次,贺驰却没配合,略摇摇头:“算,没有愿望。”
方辞点头,把瓶子拿到客厅小桌上。
“你过生日会许什愿望?”贺驰靠在旁边,语气如既往淡淡。
方辞连想都没想:“赚钱啊。”
贺驰沉默着,摇摇头。
方辞见什都没问出来,也不强求,贺驰心里锁事情,他不是那把可以打开他钥匙,当朋友相处,友达以上,不谈恋爱,也许就是这样。
他深呼吸两通,在心里默念几遍:要习惯。
台灯关掉,万籁俱寂,方辞重新闭上眼睛。
过不知多久,瞌睡还没敲门,方辞悄悄看眼表,上面显示夜里2点。
贺驰自动屏蔽掉这条,魏林发串控诉表情。
再往下翻,有堂姐贺韵消息,还有些客户、合作伙伴和公司同事消息,另外两个血缘更亲近人,对话框却是片空白。
他眼里浅淡暖意渐渐散去。
有人记得他生日,早早地准备礼物,有人几十年记不住,不怎放在心上,人和人关系最怕比较,感性觉察,最后都会变为量化指标,沉甸甸坠在天平上。
这天晚上,他们破天荒又接吻,方辞被压在被子里喘得很急,只眼睛掀开条缝,看见贺驰竟然直睁着眼睛,里面有很多浓烈情绪,桌上台灯忽明忽暗,小火苗似招摇在心头。
贺驰微滞:“工资……不够花?”
方辞反应过来,赶快摆摆手:“变有钱不是打工人执念吗?”他想起昨天自己说事情,贺驰都在邮件里落实,已经见识过他这副认真模样,怕他把随口说当真,就跟他多解释两句。
贺驰定从小就不缺钱,他听过他演讲,知道他现在做科技公司也是为实现梦想,自然和普通打工人不样。
他是两个都想要,就是这贪婪。
贺驰收拾完桌子,进屋去回邮件,方辞望他背影眼,拍拍面前花朵,说:“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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