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假装没听见，在他开口催促时，慢悠悠停下话头，说：“陈经理，咱们开始？”
着实噎
他
下。
两个人每次见面都是针尖对麦芒，大家习以为常，方辞在做事上素来有原则，认定
事情绝不改。程闻平时都不用补充观点，只方辞个就能让陈予歇火，而且今天方辞战斗力格外强，有种宣泄错觉。
前面方辞按照性价比和市场需求来分析，后面他直接把话撂在台面上：
“芯片用大通，镜头用日本，操作系统用惠盾，陈经理是研发部门人，还是采购部，如果所有智能机都玩拼接，
们为什
还要研发部？”
程闻答应下来，直都午饭都没空开口，终于在大家搬着电脑去会议室间隙，寻到个切口，他抱着笔记本，勾着方辞问：“模型机你试吗？”
他们原理图设计方案敲定之后，就要敲MD和操作系统设计方案，这套流程全部下来，大概需要1个月，制作倒是好说，电路板已经在做。
“陈予他们不建议用OS系统。”程闻补充。
方辞：“给出理由是什，因为是们自己生产？”
程闻：“这部智能机定价很高，现在大家虽说认可国产，但放在这个价格上，就觉得应该用国外，进口贵有贵道理。”
“你觉不觉得今天小辞辞不太对劲？”小祝早在工位上磨完指甲，拉过来程闻，偷偷和他咬耳朵。
程闻摘下自己耳机：“啊？没觉得啊。”
小祝下颌抬起来，示意他：“你们男点直觉都没有啊？”
“你看他，早上9点坐在位子上足有5分钟，页PPT都没翻，昨天笑得跟中彩票似，今天就变成这样，不觉得奇怪吗？”
程闻瞄着人，视线在方辞身上停留十秒：“还真是，这看他，他都没反应。”
“陈经理，你是想换部门吗？”
陈予资历比较老，曾经帮初创智云不少，他最重视手头项目和位置，这话对他来说非常严重，堪比蛇打七寸。
程闻真想给他鼓掌，可见以往方辞还是过于收着。
等会议结束，两边组员邮件会议笔记，程闻小声问：“你今天怎，吃子弹？”
方辞也觉得
两人说着话，就推门进会议室，陈予组已经在，陈予抬头瞥他眼，继续和身后组员聊。
方辞示意程闻小点声，问：“采购差价大吗？”
程闻：“这就是问题关键，差价有大，有不大，得分开说。”
方辞要来份采购单和预算做个对比，圈出可以谈几个要点。
陈予那边还没聊完，方辞也不着急，和程闻商量怎在研发上争取更好性价比，最后还是陈予坐不住，清清嗓子，咳好几声。
小祝掐指算，拍大腿：“八成是谈恋爱，你信不信？”
程闻：“你就是八卦，谁谈恋爱会藏着掖着？隔壁那个吴总，快四十终于谈场恋爱，就差拿着公司喇叭宣传，每天那张脸跟向日葵样。”
小祝：“……”说得也对，他们部门里没秘密，如果在热恋期，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时候，大家都爱炫。
小祝转念又道：“要不你找机会问问，别是项目问题，咱们组快和陈予他们组打起来。”
程闻给她比个“ok”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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